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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晓师尊不喜谎话,他老老实实答:“疼。”
长久沉寂,他站于原地一动不敢动,却听得道幽幽低叹:
“可她当年一声疼也未说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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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站在夜风徐徐的窗前,再想起这句话,裴照眼眶有些泛红。
“阿宁……”
裴照手捂着心口,缓缓闭上了眼,“你若真的还在,便来见师兄一面……”
“哪怕是带着剑,来取我性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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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凉如水,朦胧月光宛若丝缎,柔顺地披落在每一处屋檐。
回屋歇息时路经隔间,长宁发现少年又没有锁门。
甚至于,这次敞得比白日那回还要开。
她手中长剑还没收回体内,见此状况,剑身摇晃起来。
长宁无奈地按住它,顺了它的意思,走进了屋。
她并没有叩门这一意识,好在少年此时也并未入睡,而是站在窗前,像在看月亮。
似是因为将要入睡,他此刻穿的衣衫很柔顺,下摆松散垂下,只露出一小截玉似的脚踝。
长宁一眼望过去,还是没找到尾巴。
此时,少年似乎察觉到长宁的进入,转过了身。
长宁表明来意:“你没有关门。”
她强调:“你总是不关门,这很危险。”
少年愣了愣,粲然一笑:“您是在关心我么?”
长宁“嗯”了一声,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说完事情,长宁便要走,临走前想到什么,忍不住问:“江知夏说,你身上有很香的糕点味道,为什么我闻不到?”
在她的感知里,少年身上只有很浅淡的皂角气息,还要离得很近才能够嗅到。
“这……”少年稍有些羞赧地道,“这是我所属这一族的特殊能力。”
“初次见面,对方会从我身上闻到她最喜欢的气味。”
而气味浓淡,则和那人心思深浅有关,白日那姑娘觉得气味格外浓,足见她心性赤诚、胸无城府。
至于长宁说的皂角味……少年喉结动了动,脑中不可避免得回忆起了与皂角有关的旧事。
“阿辞,你好香啊……”
“下次也要这么乖,好不好?”
他骤然闭眼,刹住了扑涌而来的回忆。
那是只有他记得的甜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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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,不要急,不要着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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