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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江木匠离开后,谢韫之带着秀秀,乘马车去看新买的厂房。
“公子,您为什么要给他那么高的价格啊?”秀秀有些不解,“组装一台机器,虽然有些复杂,但也没有那么贵,成本还由我们承担,一两银子一台已经是很高的价格了……如果是怕泄密,咱们还能买些人回来组装。”
谢韫之笑了。
“一台机器四两银子,哪怕我们订个两百台,也不过就八百两银子罢了。”她摸了摸秀秀脑袋,“八百两银子,买断五年的专利权,非常划算。”
“这八百两,我们很快就会赚回来的。”
……
能住在京城的人,祖上都曾经阔过。
陈三娘子从家里端着盆出去,到河边洗衣服。
已经立冬了,大多数人都穿上了棉袄,她却穿着一件补丁摞补丁的夹衣,中间连垫絮都没有。衣服虽然破旧,却洗得很洁净,补丁处针脚细密结实。她紧紧抿着唇,脸色有些营养不良的蜡黄,头发却打理得一丝不苟。
唯一不协调的,是她左脸上的一块青紫,和几个细小的伤口。
河边已经有了几个妇女在洗衣服,看到她过来,默契地停下交谈。陈三娘子也不往她们那边去,走远了两步,一个人蹲在河边开始洗衣服。
隐隐的交谈声传入她耳中。
“哎哟……三娘也是个苦命的,要不是嫁了那么个赌鬼……”
“这是又挨打了吧……哎……”
“昨天她家吵得可凶,好像是陈三在外头又欠了一笔赌债,要把兰兰卖了还债,三娘不让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陈三娘子低着头,自顾自搓洗手里的衣服,她搓得很用力,手上的冻疮开裂了,冰水一浸,钻心的疼痛之后渐渐麻木。
天冷了。
兰兰那件旧夹衣防不住寒,待会回家,把那些碎布头做的小玩意拿去卖了,应当能换些棉絮,再改一改,就能给兰兰做件小袄,这个冬天也好过些。
另一边的几个妇女又窃窃私语一阵,突然有一人故意提高声音:“听说镇上新开了个什么……纺织厂,正在招人织布,一个月能给二两银子呢!”
陈三娘子手上的动作一顿。
二两银子,就是两千文钱,折合下来,每天都有六七十文。
这附近比较厚道的织布场子,一天也不过能给三四十文而已。
……
两个月的时间里,五十台织布机已经准备就绪,第一批纺织女工也已经上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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