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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想什么?余平倒是能揣摩一二。
皇上自出生起便是个地位卑微的皇子,年幼时,想要的都得不到,后来渐渐大了,手段越来越狠厉起来,想要的都牢牢抓在手里,可从不将悲喜显于色。
怕被人抓到把柄,也怕被人抓到软肋。
如今的幸妃,就像当初皇帝爱吃的一道菜肴一样,喜欢,但不能多用,也不能让人看出来。
——
里头,赫连慎坐在床前,将她的手炉拿出来轻轻放在地上,随后脱了自己的衣物,才一掀开被褥,她就冷的往里头缩了缩。
赫连慎低下头去咬了咬她的唇,然后将人揽到胸前,给她当手炉抱着。
卓幸睡得沉,身边忽然多了个人也没发觉。
赫连慎凑近她的耳朵,用着气音儿道:“想朕了没有?”
耳朵痒痒的,卓幸蹙了蹙眉,抬手揉了揉,换了个姿势又睡过去。
第二日醒来已是要吃午膳的时辰了,卓幸怀中抱着的还是手炉,但这手炉不像是过了一晚上的,还热乎着。
看她迷茫的盯着手炉,平华笑了笑道:“这是早上才换上的,娘娘知道皇上来了吗?”
卓幸晕乎乎的看了她一眼,哪里有皇上?
平华瞧她这样,知道她还没睡醒,便只是笑笑,拿来手巾给她擦脸,擦完脸卓幸才清醒了些。
伺候在寝殿的宫女抱着衣物进来,顺嘴说了句:“娘娘可知道,东阳候府出事了。”
卓幸抬了抬眸,东阳侯府?那么大个东阳候府,能出什么事……
宫女替卓幸更了衣,道:“宫里都在传,说侯爷将御林军营的人换了一大半,全都是自己人,都说侯爷想造反呢。”
卓幸皱眉,造反这帽子可不能随便乱扣,斥道:“外头传外头的,到了凤栖宫不许随便乱说。”
宫女连连应是,倒也不敢再说这事儿了。
用过了午膳,卓幸盖着毯子在园中躺着,小几上置了些瓜果糕点,自己吃两口,再喂鸟儿吃两口,好不惬意的样子。
这金丝雀是皇上前几日让人送来的,全身羽毛金亮亮的,倒是富气的很,很和卓幸的胃口。
紫兰过来,端了膳房煎的补药。这药是皇上吩咐的,膳房不敢怠慢,紫兰紫芬二人更是每日轮流看着她喝,不喝还不行。
卓幸反抗无效,倒也不挣扎了,端着碗一口气喝了下去,然后丢几颗蜜饯在嘴里,苦味儿才渐渐散去。
紫兰没立刻退下,道:“娘娘,静贵妃方才晕了过去,可太医院却无一人前去诊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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