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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平:“皇上,娘娘好像做了什么梦……”
卓幸紧紧咬着牙,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哭,确实像是在梦中。
蓦地,赫连慎突然想起她落水那次,也是做着梦哭。
“都出去。”
余平一顿,领了两个宫女出去,还带上了门。
赫连慎坐了半响,卓幸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。
他起身解了腰带,长袍一脱,直接扔在床下。掀开被子,躺了进去,捉着卓幸的手放在自己腰上。
迷迷糊糊中,卓幸听到有人说:“不是冷么,抱着。”
然后她便整个人贴了上去,挂在了赫连慎身上,而自己却完全不自知。
只知道自己抱着的这个东西,热乎乎的,像个大暖炉似的。
此刻,玄清宫是这样的景象,钟华宫却乱做一团。
魏妃虽刚刚小产,可力气却大的很,那枕头咂过去,倒了一片名贵的花瓶,听着声响都让人心疼。
宫女哭道:“娘娘,娘娘保重身体啊娘娘!”
魏妃一只手压在腹部,还不肯相信自己的皇子就这么没了,可他的的确确没了……
“是谁!是谁做的!本宫要告诉皇上,皇上呢,去,去叫皇上!”
“娘娘,皇上已经处置了皇后,方才来看过娘娘,这会儿已经走了。”
魏妃一下怔住:“皇后?”
同时,洛央宫也才得了消息,余妃眉头一皱:“皇后?”
“奴婢听说皇后已经被皇上幽禁在静安宫,这与废中宫没什么两样,如今的皇后,也不过空有名头了。”
余妃冷笑一声:“本宫的孩子也是她害死的,如今她又害了魏妃的胎儿,接连两次谋害皇嗣,这名头给她都算奢侈!不过这魏妃也是可怜人,还没得意多久呢,就落了胎,果然是没有福气的人。”
就如太后想的那般,皇后一旦被迁去了静安宫,这合宫上下谁人不知,如今皇上此举等同废后。
是以,她早早叫来了李清尘。
太后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与李清尘说了一二,最后道:“如今皇上将那幸妃放在心尖儿上宠着,你入宫多久了,皇上可曾去过你宫中?”
李清尘脸色微变,未答。
太后继续道:“你是侯爷与大长公主的嫡女,而卓幸只是尚书府的养女,你二人本是云泥之别,可如今却同处妃位,难道,你不想再往上一步?”
李清尘淡然的抬眸,直问:“中宫尚在,太后所言何意?”
“我与你母亲交好,与其捧了别人,不如是你。中宫尚在,可这在与不在都一样了,如今宫中未有能主后宫之事的人,若是按资历,那这主理后宫的人应是余妃才对,可你倒真甘心让余妃抢了风头去?”
见李清尘不说话,太后抿了一口热茶:“余妃也不打紧,万一让那幸妃抢了这主理后宫的名头,你这侯府之女,可就被踩在底下了。”
李清尘的睫毛微微一动:“臣妾出身侯门,自小便被教导要为家族争光,是以处处都争个头筹,在宫中,亦然。”
听了这话,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,连带着语气都放缓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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