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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凡微皱起眉头，“没有人能够对抗本源之力，就算是在如此情况下，萧道友亦不愿认输么？”

什么是本源之力，萧瑶并不清楚，却不妨碍她领悟这种力量的强大，可以说比之当初面对真仙时那股威压丝毫不差，但那又如何？

萧瑶手诀不停，毫不示弱看着张凡近无血色的面容笑道:“操控着超出自己掌控的力量，张道友想必也不会太过轻松。而我尚有余力，又怎能轻言放弃？！”

张凡面上不显，眸中却是暗光涌动，他不懂为何对自己她就从不曾失态过，从容应对一切，仿佛早就知晓般。

也许，终其一生，他都不会明白。萧瑶之所以对他一切能待以平常，只是因为他是张凡，那个大气运的张凡，机缘缭绕，各种奇遇更胜其人格光辉，结局早就知晓，不容惊诧，无须眼热。

张凡终是后退一步。罢了，罢了，想要让她低头实在太难，不过很快他便会用事实告诉她:胜利是属于自己的！

是他战胜了她！

“既然道友坚持，成王败寇，生死各由天命！道友就莫要怪我不顾曾经的同门情谊！”

火舌刹那缠绕住萧瑶全身，与此同时张凡额前亦出现大滴汗珠，正如萧瑶所言操控天焰鼎几乎耗费他全部的精力。

皮肉烧焦的味道瞬息弥漫到空中，甚至盖过了升仙果的香味。

“萧瑶！”

豹子心有感应，大吼一声，一个猛扑撞开了身前的赤炎金猊兽，惊惧的奔向火光处！

但张凡又怎会忘记这个令他深感危险的存在，几乎就在豹子奔来的刹那，双目布满血丝，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催动着天焰鼎再度窜起一串火苗。

豹子只来得及叫了声:“本源？”便被火苗给吞噬！

做完这一切的张凡是单膝跪下支撑住身体，不再掩饰的喷出数口精血，不得不原地坐下打坐调息。在其灵魂深处，一道稚嫩的声音虚弱又愤懑，“你实在是太乱来了，虽然你已与本源融合，但实力甚微，就算借助我的力量催动一次本源已是极限，稍有不慎便会丧命！没想你竟胆大到敢第二次催动！若非你与本源融合度较高，你的神识恐怕早就被本源反噬，灰飞烟灭了！”

“我知道。”张凡心中不由泛起一阵苦笑，看向不远处捂着脑袋正哼唧的赤炎金猊兽，这次它另一只耳朵也报销在那头凶悍的剑齿豹牙下。“但冒些风险，总好过留下后患的好。所幸我运气一直不错，有惊无险。”

“哼！那也还是太乱来了！”声音软糯的哼了一声，然后逐渐变小“总之两次动用到本源，耗费我不少精力，接下来我要睡上一段时间，没什么不要再来打扰我……”

“好，辛苦你了。”张凡安抚了天焰鼎的器灵后，视线看向不远处一大一小两团火焰，里边的黑影毫无动静，皮肉的焦臭味依然围绕于鼻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