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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婉宁听到“封爵”两字一惊,“陛下不打算,让我继承祖父的鲁国公之位?”
她一着急,连自称都忘了。
沈罗珏当然不会让钟婉宁继承鲁国公的爵位,鲁国公镇守边关一辈子,最后却死的不清不白,这个爵位实在是有些配不上她对钟婉宁的预期。
“国公之位还是你的,只是封号另取,我为你选一字为‘荣’,不知你可满意?”沈罗珏说着,拿出纸来,提笔写了个荣字。
钟婉宁起身上前一看,被纸上那龙飞凤舞的大字吸引了心神。
她竟然,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,取得封号,被封为国公?
半年的灭国战实在是太快了,不光满朝文武觉得快,钟婉宁也觉得快。
虽然打的时候经历了不少困难,在沙漠中迷路,赶路三天,差点儿没渴死在沙漠里,夜晚奔袭路遇狼群,带着百名先锋被狼群围攻,九死一生……
钟婉宁去了一趟瓦勒塔部,回来人瘦的皮包骨,愈发精干,皮肤也从白皙变为小麦色,脱下衣服后能看到明显的肌肉,身上到处是伤疤,甚至胸口还有一道刀痕。
那一刀还没彻底痊愈,她快马回京城后就崩开了,好在是皮肉伤,不碍大事。
这些苦,钟婉宁从来没想过同人诉说,她甚至觉得她受的所有苦难,在她赢下这一战后,就已经有了回报。
“荣,梧桐木之意,凤凰非梧桐不栖,你现在,是大庄的凤凰。”沈罗珏轻点“荣”字,声音若清泉漱石,为钟婉宁带去秋日的一份凉爽,浇灭她在战场上带回来的燥热。
“我希望,你能如此字,草木繁荣,生机勃发,若凤凰一般,翱翔九天,为大庄带来更多胜利。”沈罗珏选这个字,真的想了许久。
钟婉宁眨了眨眼,一滴清泪顺着脸颊落在纸上,她慌张的伸手想擦干泪痕,一滴未干,下一滴已经落在纸上。
看她手忙脚乱的又去擦眼睛,沈罗珏从怀中掏出手帕,为钟婉宁擦去眼泪,“哭什么?”
“是喜极而泣!”钟婉宁又哭又笑,这是她十七年最激动的一天,过往的无数苦难,终于浇灌出今日让她心醉的花。
“那有的是你喜极而泣的日子,你知道荣国公是几品吗?”沈罗珏说着,竖起一根手指头,“从一品。”
钟婉宁控制不住嘴角的疯狂上扬,她眼睛亮亮的,笑的有些傻,“从一品啊……”
“是啊,你的爵位到这儿,就是头了,我以后想再封赏你,就赏无可赏了。”
“陛下不必再赏赐臣什么,臣只要荣国公!”钟婉宁乐傻了,她直接为了一个爵位把自己卖给了沈罗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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