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瓦勒塔部的王子胡狄曾在年宴上说要求娶镜湖,以前太子在的时候,瓦勒塔部请求联姻的对象,可从来不敢定在镜湖身上。
中宫势力微弱,皇后甚至需要用献王来制衡他,镜湖凭什么看不起他?
齐王越想越气,尤其是镜湖身上,还有和他那位好大兄如出一辙的高高在上。
气昏头的齐王恶向胆边生,用命令的口吻对沈罗珏说:“你同父亲说,那头熊是你我一同猎来的,只是我受了伤先回来,你们追到,将熊抬回来而已。”
沈罗珏看了眼齐王,没想到这人长得不错,想的更美,“可是二兄,你身上根本没有和熊搏斗后的伤啊,父亲明察秋毫,这个谎言说出去,恐怕立即会被识破。”
齐王仔细一想,沈罗珏说的对啊。
他身上没伤,说自己因伤回来,确实没有多少说服力。
“那就说,是钟四娘子受了惊吓,我为了安抚她,带她先行回来了。”齐王到现在还以为钟茉儿是跟着钟家人回去了,根本没想起来自己把人给丢了。
沈罗珏摇摇头,“恐怕这个理由也不行。”
“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,是不是不想将熊交予为兄?定安,你与我同为贵妃名下,你就是我最亲的妹妹,若我日后能走上高位,必定会封你为长公主!你会成为整个大庄,最为尊贵的女人之一。”
齐王不耐烦了,他觉得沈罗珏是在推辞。
沈罗珏确实是在推辞,甚至越听齐王说的话,心里越是冷笑连连,连太子都没当上,就给她画开饼了,就齐王那性子,他上位之后,能容下贵妃都算心胸宽阔。
沈家人骨子里流淌着对亲人的冷漠,利益一致时,自然亲如一家,当利益不一致,所有人都是敌人。
沈罗珏满脸无辜,甚至因为被诬陷本意,脸上敷了一层薄怒,“二兄怎会如此想我?不过是一头熊罢了,二兄若是喜欢,明日我还能让阿彩和婉宁她们多猎几头来送与二兄!二兄可以随意食熊掌,将熊头挂在屋中日日赏玩!”
齐王不禁跟着沈罗珏的描述,想了下那个景象,黑夜里,他躺在床上,一抬头,借着月光看到床前一堆熊头,大张着嘴,露出尖利的牙齿。
他成功被吓到了,尴尬的掠过熊的话题,“定安你知道的,此次狩猎与平日不同,父亲定下了水晶琉璃台为彩头。”
沈罗珏做恍然大悟状,“原来如此,二兄是要那彩头啊,这好办啊,到时候父亲送与我,我再转送给二兄!”
齐王听了这话,不知道沈罗珏是在装傻还是真的傻了,他是图水晶琉璃台吗?他图的是水晶琉璃台是庄帝给他的!
看齐王被逗得怒火攻心的样子,沈罗珏觉得差不多了,勉强给了他一个解释,“我倒是想给二兄熊,谎称熊是二兄猎来,可我这一路走来,有不少人看到是阿彩和婉宁将熊拖回来的,况且,猎熊的时候,钟四娘子就在一旁看着,她还是跟我们一起回来的,许多人都瞧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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