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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又想起了沈罗珏不似作假的孺慕之情,想着或许沈罗珏的信不太一样,又点了点头。
佟贤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,快速翻到了被他放到折子底下的信件。
庄帝看到他的动作,并不言语,心里对佟贤放心了些许,看来佟贤和薛家的关系没有以前那么好了。
他完全忘了,沈罗珏生母是朱氏女一事。
那是一大叠书信,看到这厚度,庄帝十分好奇里面写了什么。
翻开书信,庄帝开头就看到了沈罗珏绘声绘色描述的风景。沈罗珏写信的时候完全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作文水平,文言功底比不上古代人,但她的角度很新奇。
在她的描述中,宫外的一棵草似乎都有了不一样的生命,叫庄帝这个万年老宅男看的心花怒放,不时抱着书信一阵大笑,心情都变好了。
可很快,庄帝的笑容消失,因为信到了后半截,沈罗珏提到了紫罗县的事。
在信中,沈罗珏生动形象的描写了一场路遇刺杀的大戏,因为罗安寨的山匪太怂,见面就跑了,所以在描写时,她大量使用了第一次遇到刺客时的场景,把一场她连人都没看到的刺杀,硬是写的险象环生。
庄帝看的惊出一身汗,随后沈罗珏话锋一转,说她摆脱了匪徒,见到了紫罗县县令。
“县令周恒将府邸送上,自请去驿站住下,女儿本以为他乃观音心肠,谁知他竟是包藏祸心!女儿从他书房发现了一封书信,是他与贼人勾结,谋害女儿之书,可惜周恒发现的太快,疯了一般袭击女儿,将书信烧毁,还扬言女儿无证无据不可定他之罪,女儿痛心之!”
“其人食君禄,当忠君之事,究竟是谁许下怎样的滔天权贵,让他不惜背叛父亲!女儿细想,气急,命玄甲卫将他关入牢中,未想此人在紫罗县经营深远,他下狱后,县衙无人主事,百姓于县衙前跪请新县令主事,女儿无法,只得叫朱家七娘子暂代县令一职,望父莫怪。”
沈罗珏欺负庄帝人没在场,真假参半的将事情说了一遍,看的庄帝连连点头,同佟贤直接说,“定安有吾之风采,紫罗县县令周恒欺君罔上,行刺公主,罪该万死!定安已将他下狱,你将尚书令与吏部尚书唤来。”
佟贤听着庄帝的话,心中有些别扭,若是这话是评价齐王多好,那齐王夺嫡筹码又多了几分。
说定安公主也行,佟贤心中安慰自己,反正定安与齐王同为贵妃之子。
“是。”
庄帝喊的人都在尚书省内,尚书省在宫城内,于是两人很快便到了。
两人还以为是有什么要紧事,没想到不过是西成一万余人的小县城出的事,那县城如今是公主封地,暂代县令一职的还是朱尚书令的女儿,吏部尚书一听就懒得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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