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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罢。”
国医打断二人,“黎姑娘,小公子已经十五岁,也该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未来了吧?不若我与小公子亲自谈谈,让他来权衡利弊,如何?”
在黎子序的百般哀求下,她只好答应。
但一想南疆骤然出现的“皇子”,她始终觉得蹊跷。
那皇子会是谁?
这么厉害的身份,他们怎么一点都不知情?
黎云书本想问询谢初,又一琢磨,那人肯救她娘亲,偏不肯暴露身份,恐怕是有什么特殊缘由。
于是,这个疑问被她藏在了心底。
黎云书忙碌的这几日,沈清容一直变作不同的模样,悄无声息地护着她。
生怕她茶饭不思,生怕她一心寻死,但幸好她并没有。
甚至比以前还忙了好几倍。
人前她处事冷静克制,似乎并未受影响,沈清容稍稍松了口气。
谁知晚上。
夜深人寂时,营帐内传来了微不可闻的啜泣声。
他在外听着,有几分不是滋味,正想着要不要做些什么,忽闻帐中啜泣声一止,随后传来飞快的背书声。
沈清容的神色一僵,痛苦地抱住头,“要不我先离她远点吧?”
黎云书大抵是在压抑情绪。等背书声也渐渐哽咽后,她干脆提剑出帐,对着旁边的空地比起剑招来。
剑意凛然,她怒而劈断树枝,大骂:“姜容你个畜生!”
沈清容:“......”
骂的是姜容,和他没关系。
她越骂越凶,从这人打小不干正事骂到了长大后不务正业,平日用来习武的木桩,生生被她砍断了五个。
沈清容胆战心惊地抚住胸口。
不多时,便有闻声惊动的卫兵赶来,“知事大人,您没事吧?”
她微顿,“你们还不休息?”
“啊,弟兄们本想今夜聚一聚,毕竟这么多时日好容易放松一下。”
“有酒吗?”
军中喝酒本是禁忌。
唯独打完仗除外。
卫兵显然是备了酒,支支吾吾片刻,“这个......大人,您看现在也......”
殊料黎云书收剑入鞘,“算我一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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