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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有渠道,但代价太大。演变到如今,大家宁可忍气吞声,也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。
县令脸色微沉,“死谏,你可想清楚了?”
她淡然行礼,“民女问心无愧。”
黎云书冷静得很,对自己的行为也没有多解释。县令知道这人的思路和寻常人不一样,烦闷地摆了摆手。
一侧卫兵立马迎上来,“黎姑娘,走吧。”
她点头,听县令低骂了一声,“疯子。”
黎云书微抿住唇,没有说话。
此事传到太子耳中,太子差点把手中的瓷杯摔在地上。
他没料到黎云书会做出这么刚猛的事情,话在舌尖反复多次,“她现在在哪儿?”
“狱中,事情水落石出之前,大抵是不会放她出来了。”
“意气用事......”太子急促地原地踱步,忍无可忍地将瓷杯打翻在地,“简直是意气用事!一张考卷能决定什么?她这样做胜率又有多大?”
身侧侍从赶忙收拾着地上的碎瓷,安慰着太子,“殿下,黎姑娘不是冲动的人,她这么做必然有她的缘由,不如我们去狱中问一问她。”
二人行至狱中时,黎云书正倚在墙壁上闭目养神。
太子一见她淡然自若的模样就来气,重重咳嗽了一声,她方才睁眼,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“为何不听孤的话,一心要死谏?”
太子语气极冷。
虽不知为何太子这般看重自己,她还是坐起身,淡道:“若不死谏,此事还有昭示天下的可能?”
“一个名次而已,值得你固执到这个地步?”他的语气像是在教导一个冥顽不化的后人,“一百年来,大邺无一人死谏之后是活着出来的,你难道不清楚?”
“可莫说是一百年了,便是往前推一千年,哪有一个女子考中会元?”她从容一笑,“殿下,云书此举不仅是为了自己,也是在为您铺路,您难道没有看出来吗?”
“礼部尚书是二殿下的人,虽然礼部看似清贫正直,远离党争,但它毕竟掌管着科考这一命脉。若想做些什么,也很难察觉。”
“乡试与礼部甚远,会试时礼部甚严,自然清平公正。但是殿下不知,云书却清楚得很。廷试前有不少学子求人讨教,我便无意见过几位从二殿下府中中出来的,因在同一客栈,有幸记得名字。”
“他们一位名叫袁之文,一位名叫贾南,会试成绩均在末流。但廷试之时,袁之文二甲第五,贾南二甲第九,都被礼部分配了要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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