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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第一步没出问题,剩下的按照姜鸿轩的指示行动便可。
廖诗诗暗暗擦去手心冷汗,朝着屋内喊了一声:“刘兄!”
不大的木屋内,一个男子小步跑出,熟稔地朝二人行了礼,“小姐,沈少爷。”
如果沈清容那日在茶楼中,仔细辨认后定能发现,这男子正是姜鸿轩的小厮。
可惜他并不知晓,只朝小厮回了个礼,笑道:“刘兄有心了。能让廖姑娘从花音楼里出来,费了不少心血吧?”
“都是应该的。”
三人寒暄了片刻,刘兄看了眼天色,“沈少爷今晚便在这边过夜吧?”
“不用。”沈清容道,“我只是来探听些情况,若整晚不回去,恐怕夫人忧心。”
刘兄与廖诗诗对看了一眼,廖诗诗道:“那沈少爷留下来吃顿饭吧。”
这算个十分寻常的请求,沈清容没有拒绝。
刘兄饭做得清淡,除了些山野小菜之外,只剩了一大锅白菜煮豆腐。他一个劲自责说委屈了沈清容。沈清容倒没说啥,客气地劝了几句,随二人吃起饭来。
却趁他们不注意,将一根向黎子序借来的银针探进汤水中。
银针没有变色。
沈清容知他们没有下毒,放心将汤水饮尽。一顿饭后,天也黑了,刘兄收拾碗筷,他与廖诗诗围桌而坐。
墙角摆了小型木架,上面陈列着花瓶,还燃着小小的香炉。
沈清容扫了眼屋中陈设,问廖诗诗:“廖兄可有信传回来?”
廖诗诗听他这么问,心里宛若被撕裂开,一点点滴着血,却还笑应道:“托少爷的福,正传了好消息。”
她从袖中摸出一封信件,手指压着递到沈清容面前。沈清容要去接,她忽然问道:“对了沈少爷,不知你是否见过这纹案?”
廖诗诗坦然将“信”展开。
那信上没有一个字,只画了一四四方方的图案。沈清容扫了眼,“天锋军军徽,你问这干什么?”
“所以,”她深吸口气,“这个纹章是天锋军的,对吗?”
沈清容听出她语气的不对,“你想问什么?”
“那这个箭尾,是不是也是你们沈家的?!”
她扬起声调,将那折断烧焦的箭尾拍在桌上。沈清容微皱起眉,“......不错。”
“所以,是你们害了廖家?”
她压抑住情绪,步步逼问。沈清容听得她问,脸色也渐渐凝重,“廖姑娘,你从哪里听了传言?”
“事实就摆在面前,你还敢说是传言?”
廖诗诗眼中隐有泪水蓄出,“这箭尾,是当年我亲手从廖家的废墟上折下的!我将它缝在锦囊里,就为了有朝一日,把仇人亲自找出......”
“却没想到,我竟还一直被蒙在鼓里,一直在帮我的杀父仇人办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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