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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谦早年是沈老爷的谋士,以往对沈清容都是恨铁不成钢,极少有称赞他的时候。沈清容见得了他的肯定,无端就有种偷偷摸摸做好事被发现的感觉,竟比听见自己的画被夸了还高兴几分。
“这不是挺好的吗。”
黎云书压低声,“你要真想学,莫说府试,院试都不在话下了。”
沈清容面上轻嗤了一声,没能掩下唇角的笑。
“少爷我这是深藏不露。”
沈清容熬夜背书这几日,沈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。
有了黎云书的威胁,他只能背书上课拼命赚钱,连去茶楼花音楼的次数都少了大半。众人深觉沈少爷这是要不鸣则已、一鸣惊人,往日认为嫁给沈清容没前途的人家,都暗戳戳地变了想法,盘算着什么时候去沈家提个亲。
事情传遍了关州,自然也传到了程富商耳朵里。
程富商气得差点把茶盏捏碎。
他想起程丰还在牢中呆着,听小厮在旁边骂:“他们就是故意的!还有那个秀才,摆明了是同程家过不去。我们少爷可比沈家那位好了不止一倍,她帮了人家,反手却把咱们少爷关进了衙门里!”
“程家努力这么久,就指望丰儿能科考出人头地。”
程富商眸色一点点沉了,“这姑娘既然自不量力毁了程家的前途……”
“那就别怪我们也毁了她!”
第8章 .入狱我怕是难逃其罪,必死无疑了。……
三月十九,天气回暖。关州万花开遍,巷陌间一片生机。
邹氏的身子却愈发弱了。
她每年总要经历这一遭,自己见怪不怪,倒是把黎云书心里急得不轻。
她不敢再让邹氏出来卖煎饼,依着这数日帮沈清容辅导课业赚的钱,也能凑齐家用。邹氏表面上笑应下,趁她在书院学习的功夫,还是偷偷支起铺子买煎饼,企望能多挣一些钱。
这日休常假,黎云书看书守着铺子,有客人上前:“一份煎饼。”
她收书起身,将煎饼做好给了他。
那人道谢后往西街走去。没过多久,西街传来喧闹。
周围摆摊铺的人纷纷踮起脚看,有几个好奇的还嘱咐旁人替自己看着摊子,自个儿去凑热闹。
黎云书素来不喜欢理会这些,谁知不消片刻,忽有几个衙役围了上来,“黎姑娘,随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她眼皮不自觉地跳了跳,“何事?”
“西街有人身亡,从仵作的推论来看——”衙役看了眼她的铺子,“是食用了你们家煎饼的缘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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