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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莺莺便不将他放在心上,如今倒好,多了个裴瑜,连他都得排在裴瑜后头,交了那样多的账簿给她,她还有空闲给裴瑜做衣裳,可真是好得很。
云莺的脸涨的通红,殿下果然不悦了
她连忙软着嗓子道:“莺莺心疼的,可莺莺手艺不佳,怕殿下穿莺莺做的衣裳被人耻笑,毕竟殿下忙于公务,要见同僚大臣。”
做衣裳可不是做香囊,香囊简单,衣裳却难做,做一件衣裳怕是得小半个月。
“那莺莺还是为本王着想了?”裴烬低头,说话间的气息喷洒在云莺的头顶,云莺真怕脑袋搬家。
她嫩生生的指尖攥着裴烬腰间锦衣,用楚楚可怜的语气道:“莺莺知错了,明日便为殿下做一件常服,殿下莫要嫌弃。”
“明日?”裴烬语气阴恻恻,将人往怀里压了压,显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。
“今日,今日,一会用过晚膳后便做。”云莺觉着她的腰肢要断了,殿下炽热的手掌紧紧地贴着她的腰肢,仿佛是想将她嵌入殿下的胸膛。
“很好,先给本王做,本王的衣裳做好了,才能给裴瑜做。”裴烬略松开她的腰肢,摩挲着她腰间软肉。
“是,莺莺都听殿下的。”云莺无声的撇了撇嘴,殿下可真是幼稚,还和一个五岁的孩子抢,忒坏了。
“莺莺,你在心里骂本王?”裴烬单手捏起她的下巴,黑沉沉的眸子望进了她漂亮的桃花眸中。
云莺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慌乱,殿下是会读心吗?为何连这也晓得,可她却不得不装作十分镇定的模样,俏生生的眨了眨眼,睁着无辜的眼眸表示没有,“莺莺不敢。”
她那点小伎俩怎么瞒得过裴烬的双眼。
裴烬的指腹摩挲着云莺的下颌,双眸深邃而犀利,语气阴鸷:“莺莺,你得记着,你心里只能有本王,不能有旁人,哪怕是裴瑜也不行。”
说完,裴烬的手松开她的下颌,往下放在她的胸口处,感受着手心下的炽热跳跃,压低声调,“莺莺,你的心,只能为本王而跳动,知道吗?”
别说是裴瑜,即便日后两人的孩子,也不能在云莺心里重过他。
云莺被这一句话惊的四肢百骸俱是冷意,殿下这话仿佛是说,若是她心里有了旁人,这颗心便不必跳动了。
她的喉咙发紧,后背紧绷,她真是太大意了,这几日殿下心情好,她便以为殿下是个好相与的,却忘记了,殿下本就是阴晴不定,喜怒无常的性子,不是她的夫君,不是个好说话的主,无论何事,她都该将殿下放在头等重要的位置。
殿下能让她生,也能让她死,能答应让裴瑜住到芳菲苑,亦能让裴瑜搬出去。
云莺眨了眨卷翘的睫毛,似乎被吓到了一般,颤着声音应下,“莺莺晓得了,殿下莫要生莺莺的气,日后莺莺一定事事以殿下为先,莺莺心里除了殿下并无旁人。”
她将手覆到裴烬手背,抿着绯唇,眼中含着秋波,无辜而可怜的模样,任由谁都会心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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