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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山之鱼:他失恋了。
门:你上次跟我说,两个gay在一起过夜多是为了打炮。他失恋了来找你,肯定对你有想法。
余刚伸头去看杨繁的手机,阴阳怪气的:“谁啊?”
“你那个网恋对象?”
杨繁一侧身:“关你屁事。”
他山之鱼:他对我有没有想法我不知道,但我对他肯定没有想法。
门:那你早点回家好吗?我等你。
他山之鱼:那我尽量早点吧。
杨繁回头对余刚说:“我给你叫车,送你回宁市,我就不去了。”
“啥,就我一个人?我特么下半夜的局都组好了,大伙都等着你呢。”
“大家不都是陪你吗?有我什么事。”
“嘿,我都跟人说好了你要去的,你可不能这么涮我们这帮朋友。”余刚很不满地哼哼,“他以为他谁啊,面都还没见着呢,就管起你来啦。杨繁,你连这都要听,那你简直就是吃错了药。”
“不是,我本身对那种场合没什么兴趣。”
“没兴趣你窝在这破地方一本正经搞网恋?我看你是把自己憋狠了。你要真在网上能找到合适的,我把这块公交站牌给吞咯。你听我的,正儿八经我给你介绍几个靠谱的,我能整你吗?”说着余刚开始掏手机。
杨繁推了他一把:“去去去,你别琢磨着给我介绍了。”
“对了,今天就就有两个你不认识的,我一会儿给你介绍啊。”
“你再说跟我介绍,我就真不去了。”
“等你见光死了,你别来求我。”
从洪城到宁市四十分钟的车程,宁市酒吧街的夜晚还是一如既往的灯红柳绿,并且弥散着一股淡淡的酸臭的味道。余刚指挥着司机从宽敞的大路开进小巷,在一个黑黢黢的门脸前停车,头顶上一块灯光暗淡的招牌——夜色。
两人推开那扇隔音门,轻车熟路就找到了包房。余刚上一轮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,夸张地和包房里的每个人拥抱、亲亲,杨繁也挨着打招呼。
在座的基本都是熟面孔,圈里人。结交散伙,人跟人之间或深入或浅薄的交情,最后形成了一个比较稳定的小团体。杨繁现在跟这帮人联系的不算紧密,也不太混圈了,终日窝在洪城他那一亩三分地里,像个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青年农民。
介绍了新朋友之后,杨繁在熟人旁边坐下,酒像是长了腿,自己就跑到他手里来了。
“小杨,挺久没见你了,在忙些啥啊?”说话的是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位大哥,已经四十出头了,是家贸易公司的老板。
“是啊,我们都可想你了,一问鱼鱼,他就说你抛弃我们了。”接话的是大哥的伴侣,也快四十了。
杨繁把酒杯抵在嘴边:“不是,店里太忙。”
“忙点好啊,年轻正是挣钱的时候。”
大哥的伴侣不太同意这话:“你这话不对,年轻正是享受生活享受爱情的时候,我两这时候,上有老下有小才不敢浪了,一心挣钱。”说着又对杨繁,“今天要不是说你来,我们都不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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