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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身都是汗的他把衣服脱了冲了个冷水澡, 空调调到最低, 头发都没干直接又躺回床上继续睡。
这一睡,便是拽着他不起来的意思。他的梦一个接一个,先是梦见爸妈离婚了,妈出国了再没回来过;又梦见他一个人在家,他知道他爸在外面还有个家;后面又梦见绑架。
那是小学时候的事吧,他都快忘了那些人是怎么把他抱进面包车的。梦里他是长大后的样子,被人绑着挣脱不出来,他还埋怨自己怎么长这么高都斗不过这些绑匪。
那些人其实文化水平不高,就是图个拿钱放人。
但他爸不接电话。
直到两天后他才被救出来,没吃过东西,没见过光,就喝了几次水,也被揍过。
后面他看到他爸了。
他甚至觉得他爸和那些绑匪一样。绑匪是没钱的坏蛋,他爸只是比他们多点儿钱而已。
接着他爸和那两个绑匪的脸就突然出现在了SOL的酒局上,和另外两个满脸肥肠的男人在一起,挂着狰狞的笑容,全都望着他。
这些人都是巨人的模样,硕大的脸高高地环着,遮住了他的所有视线。压迫着他。
他们一人举着一个酒瓶子往自己脸上砸。
也就在这个时候,季遇出现了。
他举着一只大笔,像个侠客一样,把那些巨人都抡走了。
季遇把他扶起来:“你发烧了。”
励啸笑了声:“我需要你,大神。”
“为什么需要我。”
“我只有你。”
“你好骚。”
“真的,我需要你。”
“可是你不是励小绝了。”
“我是。”励啸为了证明自己,火急火燎地抬手去抓他的手。
抓了个空。
励啸的手往床头柜用力砸了一下。
这把他砸醒了。
伴着手疼头疼地,他茫然地支起上半身。边回忆刚刚做的梦边摸了下额头。
还真发烧了。
他去找药吃,吃了便继续睡。
他想再梦见季遇,找虐似地。
但梦境和现实一样,都喜欢来点儿事与愿违的扎心。
没梦见。
这一周励啸基本上就是这么昏睡过去的,就最后两天吃了两顿饭。这是他治愈自己的方式,梦境是有逻辑的光怪陆离,能逃避现实。
但到了第二周,他便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开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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