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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只搞出蛋黄来。”季遇问,两手举着,是医生动手术前戴手套的姿势。
明显的束手无措小白样。
但他手指自然地以不同幅度微曲,凸出几根细细的筋脉来,显得手指特别修长。励啸忍不住多看了两眼,才慢慢回答:“用这个蛋清蛋黄分离器,你试试。”
这倒不用试了,毕竟也不是什么技术活,于是季遇很顺畅地分了四个蛋黄出来,这才发现励啸一直在看他。
“还做不做了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。
励啸笑了声:“这不在做吗。”
季遇看着励啸娴熟地把两个全蛋和四个蛋黄混在一个玻璃碗里,潇洒地倒着糖,舀了两勺蜂蜜,隔着热水开始慢慢均匀搅拌。
一板一眼游刃有余的。
他忍不住问:
“你是怎么把握糖的用量的,还有蜂蜜。”
励啸没说话,鼻间轻轻哼笑了声,似乎觉得这个问题过于小儿科,不屑于回答。
等他开始用打蛋器打发后才说:
“你提醒我了,其实放之前应该称一下克数,但我忘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要玩一下打蛋器吗。”他朝季遇这边抬了抬下巴。
“嗯。”季遇从他手中接过电动打蛋器,励啸便往后退了两步,一手撑着桌台,半环绕式地站在了他身后。
不想季遇刚一接手,蛋液就开始乱飞,直接溅到了脸上。
励啸又开始笑,低着头,拿手背很自然地把飞到季遇脸边的蛋液抹了:
“你搁这打机关枪呢。”
季遇也在笑,仰头看了他一眼,肩一下子抵到了他的胸上方:
“靠,没想到这功率还挺大。”
接着又转头继续,“我再试试。”
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那一刻的动作和氛围有多么亲昵。季遇当时只沉迷过家家,是后面这个片段被剪到网上,就着一溜烟老夫老妻的评论才注意到的。
也许是待了这么多天了,也许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,也许是想着这是尾声,反正现在他俩的互动,除非是刻意拉开距离,否则都太默契自在,而再超过这条默契线,便就直接跃到了亲昵的程度。
这个度励啸把握不好,季遇也把握不好。他无法一直开着上帝视角,很多过了头的行为都是看回播才注意到。
励啸看季遇笨手笨脚的,又接过了打蛋器:“还是我来吧。”
季遇便又做回了旁观者,看他一通忙活。情不自禁想,这货是真比大学时贤惠了。
忙活了半天,励啸终于把面糊倒入模具放入烤箱,他胸有成竹地表示:“还是挺简单的,保证外焦里嫩,绵润可口。”
他这自信不是没有原因,待他们再把模具从烤箱里拿出来时,便已经成功做到了外焦。
“……咋烤得这么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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