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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遇没说话。
“大神,别误会了,我只是长得像个王子,我们那个区只有奉中是全寄宿学校,所以我爸才把我塞那儿了。”
季遇还是没说话,抿着唇看他。
励小绝还在蹭被子,又迅速说:“大神,这床全是你的味道。”
“……那不然呢?”
“你可以把这床被子送给我吗,过年这几天看不到你,我就闻它。”
“你是不是个变态。”
变态笑了声,用力把季遇拽下床来,然后翻身压住他。
因想着马上要走,两人进屋时也没脱外套,都还穿着厚厚的羽绒服。以至于压下来的瞬间与其说是身体接触的感觉,更不如说是本鼓鼓的、塞满空气的羽绒因着身体的靠近,愈发挤压变薄的感觉。
励小绝手指点了点季遇的脸,便埋下头来用鼻梁蹭季遇的脖子,蹭得季遇又痒又得憋笑。
季遇觉得这人蹭一会儿就差不多得了,结果他就压着他不起来了,呼吸热热地扑过来。
“变态你干嘛呢。”他问。
“我在烙印我的味道在你身上,并等着味道发酵传到你被子里。”
“……你真的有病。”
就这样磨蹭滚蹭了好一会儿,他们终于出门了,先去象征性地下了个馆子吃年夜饭,然后去灿佛山等着看星。
本来励小绝还挺急的,生怕山顶的木屋旅社被订满了,一直催着季遇。
不想等他们到时,全是空房,可以任他俩挑。
他们在老板意味深长的眼神中,挑了一间挺小的大床房。
这个房间在木屋最后,有个后门可以直通室外,方便。又贴着极有年代感的娃娃年画,喜气也温馨。
“这像不像洞房。”一进来励小绝就开始满意地发表评论,“这福字儿窗花就贴得像个囍,你看看。”
季遇下半张脸都埋在励小绝送的灰色围巾里,慢悠悠地说:
“励小绝,今晚就别想了哈。”
励小绝眉毛一挑:“想什么,我冬天也不爱运动好吧。”
季遇撇着嘴角很讽刺地“嗯嗯”了两声。
虽然不运动,但为了等黑夜彻底降临,他们还是躺在床上抱抱啃啃腻歪了半天,折腾到两人都筋疲力竭双双睡着。
后面是季遇先弹起来的,把励小绝掐醒:“喂。”
励小绝还闭着眼,很不耐烦:“干嘛啊。”
“你还问我干嘛,他妈的已经十一点了。我们再不去看星星,只能去看日出了。”
这话让励小绝眼睛迅速瞪起来,二话不说把被子蹬飞:“快走快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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