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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佟深吞了口唾沫,“我自己来。”

“去床上吧,舒服点。”

“……”

虽说父亲确实留了手,但实际上印子还是挺明显,再加上佟深从小娇生惯养皮肤嫩,本来挨一下就容易红,被这么打几下,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青。

涂嘉致坐在旁边细致地给他涂药,脸近得几乎快亲上去。

佟深感觉到他炽热的呼吸,瑟缩地稍稍侧了侧身:“你、你离我远点儿……”

“这个药里加了什么?”涂嘉致顾左右而言他,“味道很好闻。”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佟深别扭地伸手去抬他的额头,“你离远点儿!”

涂嘉致将药膏放在旁边,从盒子里取出说明书。

佟深觉得他不对劲,狐疑地问:“你干嘛呢?”

“活血消肿。”涂嘉致碾了下指尖剩余的药膏,笑道,“挺润的。”

“……涂嘉致!”佟深骤然明白什么,“你别乱来!我还受着伤呢!”

“我会等你好。”涂嘉致将药膏装回盒子里,慢悠悠道,“明天去问问伯母这个药在哪里买,以后能用。”

“……滚!”佟深踹他一脚,“真不要脸!”

因为看见父母明显很高兴,再加上佟深还带着伤,所以涂嘉致也没急着说走。

两人之后又多待了几天,顺便找了个舒柏有空的日子,约着让他和佟家父母见了一面。

眼看涂嘉致的年假就要结束,佟深的伤也终于好了。

他想起涂嘉致之前还向自己讨那六年的债,结果十天年假压根儿没吃上几顿荤的,便主动在家里搞了个烛光晚餐营造氛围,想着就剩最后两天,还是可以稍微补偿一下,反正死不了。

于是涂嘉致兴致勃勃地给他展示那一箱刚到货的药膏:“我问过医生了,说这个可以用,而且比一般的产品更好。”

佟深:“……你多少有点毛病。”

“这个好闻。”涂嘉致说,“有腊梅的味道,和你身上的味道有点像,但是更浓。”

佟深表示拒绝:“我身上没有味道,谢谢。”

“有的。”涂嘉致压着他,将脸埋进去嗅他的头发,低低道,“我很多年前就闻到过。”

“……你放屁。”

“在我父亲还没去世的时候,我们偶尔会回老宅里住。”涂嘉致不知想起什么,闭着眼睛缓缓地说,“那里后山上种满了腊梅,所以下面的泉水尝起来不仅带着甜,还有一点腊梅的味道。”

后背紧贴着一片滚烫,佟深被熨得有些舒适,眯着眼睛听故事似的听他讲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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