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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不傻。
他不回答,傅薏好像也不恼,又问了一句:“还在为上次会所那事生气?”
这次何洛摇了摇头,上次在尊皇会所于波给他下药的事,他气是气,可他好歹也给于波脑袋砸了个当场开花,相当于是一报还一报了,他还不至于为这么个小仇,记恨这么久。
傅薏奇怪了:“那你为什么要打他,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。”
别人不问还好,一问,何洛的眼眶瞬间就红了。这段时间,他过得太难受了,自从知道自己那方面出了问题后,他每天都寝食难安,深觉自己这辈子完了。
偏偏这种隐晦的事,他又不能对别人讲,只能憋死在自己心里。
他憋屈,他难受,他气恼,他就想找于波给打一顿出出气怎么了。
没想到他不过就踢了于波几脚就差点被人给抓到,还一头撞上了他最害怕的傅薏。
他找谁去说理去。
一向乐观开朗的人,脸上没了笑容,红着眼眶如同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,瞧着可怜巴巴的。
这下傅薏也不问了,他沉默地盯着何洛通红的眼眶看了片刻,削薄的唇瓣动了动,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,沉着一张脸,将门口的赵助招呼了过来,在赵助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赵助听完后,似乎特别惊讶地“啊”了一声,不自觉地看向坐在沙发里的何洛,神情有那么些许微妙。
不知道为什么,在看见赵助看他的神情不对劲那一刻,何洛有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,整个人都坐直了身体来,连刚憋红的眼眶都强行消退了下去。
傅薏似乎对赵助的犹疑不决有些不耐烦了,瞥过眉去:“还不快去。”
“哦,好。”赵助吓回神,不情不愿地拾起地上的麻袋和麻绳出去了。
看见赵助把他的作案工具给拿走了,何洛更是心中一紧,他们该不会是要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叔叔,然后关他坐个一两年牢吧?!
他顿时变得坐立难安起来。
好在赵助没让他等多久,不多时就有个保镖打扮的人抗了个五花大绑的麻袋进来。
麻袋里还装了个还在蠕动的人,正呜呜呜地叫唤着。
傅薏踢了踢麻袋里的人,看着何洛一字一句地说:“看清楚了,这才叫绑人。”
听着麻袋里传出于波那跟杀猪似的一模一样的嚎叫声,何洛顿时就明白了,傅薏这是直接帮他把人给绑了。
唔——
何洛人都被傅薏这手给震麻了。
就这么。
在五星级饭店里。
光明正大地把人给。
绑了?!
他正瞪着大眼瞅着在地上跟个蚕一样蠕动的于波,傅薏就像是做了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一样对他招了招手:“人绑来了,想做什么,做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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