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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机就撂在一边,我顺势点开外卖软件,发现是在我睡着那会儿点的。骑手正在送货,预计十分钟送达。
于是我也不着急了。
“我学法有你的原因。”我盘坐在地上,被他抓着手坦白:“你知道的吧。”
裴雁来没说什么。
我挺好奇的,问:“当时为什么不劝我?就像你劝李楠那样。”
“我说过,”裴雁来:“她不合适。”
合适和正常这种词,外延太广,往小了理解就会狭隘且短视。裴雁来此刻说的合适,不知道哪种合适。
我把额头贴在他的手腕上,低烧后的温度和冷血动物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:“那我合适吗?”
我合适吗,裴雁来。
一个对你抱有病态且狂热爱意的、缺陷明显的、甩不掉的喜阴生物,合适你吗。
沉默长久到我几乎枕着他的手腕入睡。大梦降至时,因为鼻塞,我意识模糊地打起呼噜。
然后有谁对我说,“嗯。”他从不骗我。
今天是个大日子,我得记下来。在陷入浅眠的最后一秒,我这样想。
?阿列夫零
鸡蛋肠粉和粥:……到底吃不吃,不吃走了。
第67章 不叫的狗咬人最凶
七月中旬,首都的最高温度预告将连续四天突破三十九度,也就在这几天,官方主持的全国首届律师职业精神论坛定在陵市举办,大所知名律师纷纷受到邀请。
邮件我也看到了,但我没想到裴雁来打算亲自过去。
直到他发给我一串包含航班号和起飞时间的数字。
那会儿我刚从区法院回来,被热得头脑发懵,乍一接到这条指令还愣了一下,问他,你要去,带谁去?
裴雁来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视线,抬眼看我像时像在看傻逼,说,你。
哦,我。
我?
于是两天后,我就和裴雁来坐上了故土重游的航班。
官方安排的是商务舱,环境并没不舒适。原因是正值暑期,家长带孩子出去旅游的旺季,我坐在过道,左手边就是一大家子八口人,还带着年纪小的小孩,叽叽喳喳闹个不停。
这种环境,别说裴雁来,我都很难睡着。
我塞了一只耳机给裴雁来,裴雁来闭着眼睛,拿掉,说嫌吵。
机舱里不止我和裴雁来有意见,不到两分钟,就在裴雁来睁开眼,神色平静却暗潮汹涌,意欲有所动作时,后面坐着的一位年轻姑娘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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