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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气氛不错,”我解释:“想邀请你跳支舞。”

裴雁来很轻地笑了下:“你会跳吗?”

“留我做个垃圾,长埋于你家。”

“从沉溺中结疤,再发芽。”

“……”

女歌手唱起粤语轻佻又性感。

我摇头。

裴雁来并不意外,反客为主抓住我的手腕,低声道:“我可以考虑教你。”

我不信他有这样的好心:“学费要多少?”

他没给我答复,突然姿态强硬地揽过我的腰,手滑上去和我掌心相握:“要学什么?”

女声哑哑地唱“让你愉快,让我瓦解”。

我答:“当然是男步。”

裴雁来手指用力,然后说好。

如果触碰有形,那么我身上一定被点满野火。我被他按倒在沙发上时想,比起跳双人舞,裴雁来显然更中意和我做暧。

恰逢楼下某位住户醉酒后诗性大发,黑胶唱片刚好放到结尾,我在“太愉快难招架,比不上在你手中火化”的暧昧尾声里,咬着裴雁来的喉结,鹦鹉学舌地重复邻居的话。

“鞭笞我吧,月光。”

我说,这他妈可真是矫情透了。

但没想到裴雁来就吃我这土了吧唧的一套。

他从黑色的琴包里抽出琴弓,说,该收学费了。

……

……

茶几被我控制不住地推出去一米多。

裴雁来把失神到恍惚的我从地板上捞起来,按着脑袋冲完澡,连拖带拽地押回卧室的床上。

电子钟响了一声,是凌晨一点。

我睡意全无,一闭眼全是明早保洁阿姨见到客厅的一地狼藉会是什么样的表情。

“不想睡?”裴雁来突然问。

我悚然一惊,条件反射道:“不来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裴雁来似乎很无语。距离太近,温热的呼吸打在我颈侧上浅淡的咬痕,有点痒。

我意识到自己闹了笑话,找补道:“我是说,不如我们聊会儿天。”

我问他,腰上的疤是怎么回事?

其实这个问题,我从第一次在地下射击场看到他赤着的上半身时就想问了。刚刚在胡乱中蹭过去,粗糙的触感还留在指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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