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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刚拉开帘子那会儿,我穿着香槟色旗袍,暖黄的光下露出了半边侧脸——还有脖子上的创可贴。

草,大意了。

我低声骂了句,打开我自己的手机,对比过后咬牙切齿道:“她竟然特地把我屏蔽了。”

这让谢弈那几个看见了,我在所里还怎么做人?

裴雁来置若罔闻,把两碗面端到桌子上:“去拿筷子。”

我余怒未消,拿了筷子,看见白黄相间的鸡蛋就想起那件旗袍,于是一筷子戳漏它的肚子,溏心挂了小半碗面。

裴雁来脸上仍有未消的餍足,脾气很不错,突然开口:“这条动态仅我可见,李笑笑人不错。”

……人不错?

我本该松口气,但偏偏凑巧埋头一口吞下鸡蛋,听到这句话差点儿没被噎死。

我替李笑笑干笑两声,“谢谢夸奖。”

入夜,我帮他把客厅的灯关上,然后又很自觉地主动窝进沙发。

裴雁来起先盯着我看了我一会儿,后来莫名其妙地笑了声,什么都没说,只扔来一床新晒过的空调被。

正好落在我脸上,他隔着被子拍了下我的脑袋。

咚,一声。

如果是西瓜,大概还没熟透。

我把杯子掀开时,他人已经进屋了。

沙发很大,质地偏硬,躺在上面很舒服,我不明所以地钻进被里伸了个懒腰。

托裴雁来的福,我晚餐前精力消耗过大,很快就有了睡意。临睡的前一刻我还在想,做男人做到我这个份上,算是挺伟大了吧。

第62章 凡求无限者,毋做祷求

第二天一早,我醒过来时面对着沙发的靠背。

空调被薄软轻和,却硬生生捂了一身汗。我动了动胳膊,才发现不能怪被子。

沙发空间不大,却睡了两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——裴雁来挤上来,把我搂得只露出脑袋。

他浅眠,我一动,他也醒了。

我深知裴雁来自尊心过盛的习性,他睁开眼睛,我也不问他什么时候爬上来的,只说了句“早”。

他嗯了声,起身去洗漱。半路活动了下左肩膀,大概昨晚给我当了一夜枕头。

我跟在他后面,一起钻进洗手间。

水台上摆着两个牙杯。我和裴雁来并排站着,他刷牙时我洗脸,我刷牙时他洗脸。

洗漱完毕,裴雁来从毛巾架上抽下浴巾。

我问他:“要洗澡吗?”

裴雁来看了我一眼,眼眸微垂,浴巾抓在一直手里,另一只手压上我的后颈。

他贴近,柔软的唇先是落在我的嘴角。他吐息中带着清爽的薄荷味,与我别无二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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