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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放心,我不会多话的。”周小培愣了一瞬:“我无意影响你的家庭关系。出柜这种事,还是你亲自来比较好。”
“谢谢。”
“也谢谢你的坦诚,我可不想当同妻。我放弃你了,不过……”蛋糕没人再动,周小培似乎又对别的事起了兴趣,眼神狡黠:“到底是什么神仙啊?让你这种八分男念念不忘还搞不到手?”
“八分男?”我不解。
她解释道:“以前社交网络上喜欢给女人打分,一分两分八九分,现在也给男人打打喽。这叫反凝视。”
我点点头:“哦。如果十分制,那他一百分。”
如果裴雁来能爱我,他就变成正无穷。
周小培看我的眼神顿时变得很微妙:“你……没想到你这么恋爱脑,明明长得挺渣男的啊。”
渣男?我干笑两声:“对不住,我比较擅长在一棵树上吊死。”
周小培说甜食影响身材,秉着浪费食物可耻的原则,除了她动过的那块,三分之二的蛋糕最后进了我的肚子。
牛嚼牡丹,很腻。
几乎是我们起身的一瞬,外面突然下起雨。雨势并不迅猛,但又细又密,北方少见这种连绵阴雨的天气,淋了很容易感冒。
把西装当雨披,我冲回律所,拿了伞送给她。她接过,笑着说再见,但我们都心知肚明,做不成朋友,下次见面就是遥遥无期。所以我挥挥手,没再言语。
咖啡厅提供主食,我想起裴雁来还没吃午饭,于是又折返回去,买了牛皮纸包着的黑椒牛肉帕尼尼和烫手的中杯馥芮白。
结完账,我拎着牛皮纸袋和咖啡推开门,身后却杀出一位不速之客。
瞎了眼的狗东西从后往前,直冲冲撞上我的右肩。
如果不是我身体素质好,下盘稳,估计一个趔趄就会倒在地上。地面泥泞,预想会很狼狈。
“……何律师。”
是何为思。
我叫他,是有点想找事的意思。
看方向,他是要回鼎润加班。但他手里拎着公文包和咖啡,步履匆匆连伞都没打,也没回头看我,不知道是真聋还是装聋。
何为思的身影渐远,在律所门口又和裴雁来打了照面,随后才转身消失在视野。我边暗骂晦气,边撑起伞跑着过马路。
“滴”一声,是裴雁来开车锁的提示音。
我跑到车旁,裴雁来刚好拉开车门坐进去。车窗开了半扇,露出裴雁来此刻格外不近人情的一双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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