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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住,再往下想我和他孩子都有仨了。

我生。

“裴雁来,你没事吧。”我找回神智,想伸手又不敢。

阿姨也吓了一跳,搁下手里的布包,想去扶他,但又不知道怎么半途也停下手。

我俩最后没一个去扶他。

裴雁来横在楼梯上,手捂着后脑勺,面无表情,罕见的有点愣。也许是我对这个人的滤镜太重了,竟然觉得他这幅模样也可爱。

当然,这话我只敢在心里想。谁让我除了围观群众以外还有一重过失犯的身份。

“那什么,疼吗?”我又问了一句。

阿姨也着急:“啊呀,小裴先生!你怎么睡在这儿了呀?磕着脑袋没啊?冷不冷啊?”

裴雁来把手放下来,看眼神是清醒多了,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坐在原地没动,吓得我以为他真被摔傻了。

我蹲下,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:“头晕吗?晕得厉害吗?还能站起来吗?”

听我这么说,阿姨彻底慌了。她把菜篮子放下,摸起口袋:“哎呦,我给裴先生打个电话吧,这可怎么办?”

我有点意外。

裴先生?上次家长会之后,我一直以为裴雁来母亲和他联系多一些,为什么保洁联系的是裴雁来的父亲?

我捋不出头绪,裴雁来开了口。

“我没事。阿姨,不用联系。”他觉得碍眼,于是一把拽住我晃来晃去的手。

心跳直窜一百八——裴雁来竟然主动和我肌肤相亲。如果可以,我一定要在家门口放三挂鞭炮。

“那你怎么站不起来?”喉结滚了滚,我说着话,觉得口渴。

手腕上力道骤然加重,这不是握,这是钳住,是报复。我疼得脸色一变,闷哼卡在嗓子不肯出声,甚至变态地希望痛感持续地再久一点。

手的主人罕见地咬牙切齿,在我耳边几乎一字一顿:“……我的脚,卡在栏杆里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晨间的闹剧收场后,又酸又痛的颈椎撑着我仿佛一夜重了十斤的头,两手空空回了家。

至于饭盒……

阿姨好心想帮我清洗干净,我拒绝了。昨晚让裴雁来有家不能回是一桩,早上裴雁来撞头又是一桩,两起惨案都因我而起,怎么敢再麻烦裴雁来家的阿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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