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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还没瞎。”

她手劲很大,我倒吸一口气,无语之余还想问这能不能报工伤。

按先前商量好的,管理层和老胡亲信一桌,业务和市场部单开几个包房。

我开车开得快,大部队都还堵在后头。和笑笑落座之后,先扫码看起了菜单。

等到素菜荤菜主食甜品都点齐全了,她才回神儿,问,咦,我们锅底儿还没选呢吧?

我回了句,是。

“服务员,来你们这最辣的。”

她无辣不欢,往常所里聚餐也多半都是全辣锅,所以她没犹豫。

服务员:“好的,麻辣牛油锅,您看行吗?”

从前在这种场合,我一般不怎么发表意见,但是这回不同。

裴雁来不能吃辣。

这件事刻在DNA上,我忘不了。

我打断:“不好意思,换鸳鸯吧。”

李笑笑面露诧异,我干巴巴地解释:“我病刚好,医生让我吃清淡点儿。”

她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没两秒,又皱起眉:“但你上回可不是这么……”

好在她没来及追问,匆匆赶到的其他同事一窝蜂扎进了包厢,这个话题被揭了过去。

我虚虚地替自己捏了把汗。

众人落座,火锅马上进桌。

眼看着裴雁来坐到了我的正对面,在服务员落手的前一秒,我再一次发了神经:“麻烦您把清汤转到对面,谢谢。”

李笑笑莫名其妙地上下打量我,这女人像是在用那双漂亮的杏眼骂我脑子有病。

我就全当没看见。

楚主任是火锅大省来的,吃辣能力在这桌的十来口子里数一数二。清汤锅转到面前,他敲了敲桌:“怎么点了鸳鸯?不够劲啊同志们。”

老胡也摇头笑,“老楚说得对啊。都讲了是迎新节目,怎么不给裴律师来点红火的。”

我张了张嘴想解释,没想到被裴雁来抢了先。

屋子里空调开得很足,他火气旺,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,领带也被解下来,版型很好的白色衬衫更显肩背挺阔。

袖子挽到臂弯,斯文又性感。

我盯上他漂亮的手臂线条——食色性也,我的眼睛大约和胃连在了一起,眼睛馋了,肚子也不争气地叫了两声。

裴雁来理了理袖口,笑了笑。他眼睛很特别,笑起来会弱化原本线条的冷感,“各位心意我领了,但我不能吃辣,清汤锅留着,可以么。”

我心头一跳。

这人表面绅士实则流氓。不用问号说问句,谁敢说个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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