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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沛南看了门外的人一会儿,晃了晃神,才出声:“进来吧。”
“司检,这个是这个月所有的调查研究汇总表和检察情况。”余琛手里拿了两个文件夹,将另一个文件夹放在了司沛南桌子另一侧:“这是咱们检察系统上个月的各项报表。”
“上个月?”司沛南有些恍惚,将另一侧的蓝色文件夹随手拿了过来,翻开一页,时间那一栏俨然写着“8.31”。
“八月的报告,今天刚整理完。”余琛点了点头。
“行。”司沛南颔首,想起今天已经是九月三,而霍斯尉一去就去了半个多月。他揉了揉眉心,抬了抬下巴:“这些就放这吧,我稍后处理。”
余琛办完了事,从办公室里退了出去。司沛南伸了个懒腰,揉了揉手腕,蓦然想起自己那串念珠被霍斯尉给捡走,又成了他的私人所有物,想起来觉得好笑又觉得恍惚。佛偈说,因缘际会,因缘际会,本来就是为他而拜佛,现在念珠到了他手里未必不是因果。
司沛南懒洋洋地站起了身,尽管已经快要日暮西山,太阳同之前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变化,又亮又暖,扫出高大的红杉下并不太长的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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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十点,景山居西三栋704号。
“哗啦啦——嗤”浴室里的水声渐落,高大的男人赤身果体地站在浴室氤氲的水雾中,轮廓分明的半张侧脸露在镜子里,显得影影绰绰,格外不分明,毕竟镜子上早已经被大雾遮掩。
窸窸窣窣一阵喘息声,浴室门大张大合地被一只大手推开,皮肤并不特别白皙,带着一种被日光晒过后更显男人味的微微的铜色。指腹粗粝,骨节亦分明,腕上往上是恰到好处的肌肉,身上随意地穿着一件白色浴袍,大却更衬他挺拔。
在推开浴室的一瞬间,另一只手巧妙地摸过盥洗台上的铁盒和打火机。
邵景轩兴致缺缺地翻看着桌上七零八落放置着的文件,听见卧室动静后十分不识抬举地掀起了一半眼皮,见到来人那副不着调的模样明显一顿,继而十分嫌弃地撇了撇嘴:“我又不是司沛南,你对着我骚什么骚?”
“什么?”没太听清楚邵景轩嘀咕的来人大喇喇往他身侧一落座,沙发陷下去大半,“咔”一声打火机点上了火,霍斯尉微眯着眼睛叼着烟虚掩着手中的那团火将烟点上了。
他好整以暇地吸了一口,缓缓吐出浊*的烟圈,他动了动鼻子,似乎在闻着烟味。下一刻,懒倦略带了几分嘶哑的声音传进邵景轩的耳朵里:“怎么,风尘仆仆赶回来,洗个澡都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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