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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霞笼罩,精舍静谧屹立,房内有琴音穿出。
原来那妙龄女子,不仅有绝佳容貌,还有高洁才情。县令推门的手转为敲门,顺便把守门的小厮一脚踹开。
曲音停罢,清柔的声音袅袅散开:“请进。Ding ding”
县令捋捋胡须,摆正身体,从容地踏入。
“姑娘身体如何?吃得可合意?用得可顺手?”
来的人敛起官威,一副儒学先生模样,倒是平易近人。
江芙起身,云发垂顺身侧,眉眼清濛中一点神采,似远似近,湛然若神人。
“皆是合意合时,多谢县尊招待。只是……”她迟疑道,“我有师命在身,还需尽早完成复命。”
县令记起她自称出家人,于是引这少女说自己身世和往事。
这女子虽淡然,却也不防设,什么都给他说了。
县令不由暗中点头,颇为自得,此等天姿,又如此纯然,是上天对他赏幸。遂道:“在房里待着也闷了吧,去花园散步赏花可好?”
他手伸出抚在女子玉白的手背,玉手却抚上肩侧的青丝,让县令“无功而返”。
本是薄怒的县令,看到女子抚鬓,冷淡的神情似凭添动人之色。他的怒气荡然无存,消失的无影无踪,只觉方才唐突。
振了振衣袖,侧过身子引路道:“我带姑娘去欣赏一番,有劳了。”
守门的小厮看到二人并肩走出去,心里泛酸,又不敢表露半点。
心道:他·娘·的,迟早轮到我。
南方的秋天比北方的秋天暖和,甚至可以说是炎热。
所以在这个时候,南方的鲜花和植木仍旧繁丽多姿。
这官署后院里种了许多花,县令看到江芙多看那丛蔷薇。
他便弯腰折了一枝,笑着递给她。
江芙眼神微凝,县令身后的老妇人亦是脚步凝滞。
见她未接,他耐着性子温声道:“我有鲜花,遂配美人。”
江芙眸光流动,远望他身后,道:“我有白玉,即赠君子。”
闻言,男人兴高采烈,老妇人震惊接着黯然。
县令神采飞扬,如获青春。
让这个走下坡路的老男人自得的,无非是权力地位,以及年轻美女的青睐。
在他恢复青春得意事,也往往伴随着糟糠之妻的绝望。
老妇人蹒跚着绕路离去。
江芙没有接他的花:“我既无白玉赠你,又如何能接受你的花。”
县令没有生气,反而觉得这女子纯质可爱。他对她的戒心放下,进城被带到这里的女子,起初多少都会挣扎,只有她无半分惶恐焦急。
江芙与县令聊了一会儿,便回去了。
她进了屋,桌面上有一个食盒。
她打开门,问站在门口的小厮:“那位夫人怎么不等我回来?”
小厮转了转眼珠,明白她说的谁了,笑嘻嘻道:“她个老婆子怎么好意思见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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