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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带着黑色鸭舌帽,也许是因为这半年祖国的水土养人,皮肤明显又从非洲黑变成了北京白,远远看过去,就是让人忍不住心里跳漏一拍。
谷雨张开双臂把我拥入怀中,紧得我差点喘不过来气。
“过年好啊。”他闷在我肩头轻声说。
“过年好。”我回答道。
“我好想你。”他说着,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。
我拍了拍他后背:“我也想你,但是你要是再使点劲,我就要背过气去了。”
他这才笑着将我松开,转而拉起我的手:“走,咱们回家。”
我爸妈和谷雨爸妈都在家等着我们开席,别人家的年夜饭都是八点随着春晚一起上桌,我们的熬到了凌晨两点。
不过四个老人倒是没有一点儿倦意,每个人都眼睛瞪得贼大在熬鹰。
谷叔叔指着我爸不服气地说道:“我这个工种就有多年的经验,你趁早认输啊!”
我爸手里摩挲着,眼睛里的红血丝都填满了眼眶,嘴上却不肯认输:“我要是输给你我是那个!”
谷阿姨和我妈也瞪大眼睛两边看着。
谷雨开门后看到这一幕差点惊掉下巴:“怎么大过年的打起麻将来了?”
支撑他们四个人熬到现在的根本不是对谷雨的爱,是对麻将的胜负欲。谷叔叔和我爸经历了大起大落后目前达成了平局,第二圈马上要结束,两个人不服输地谁也不肯先开口说不玩。我们回来正好给了他们完美的台阶,谷阿姨念道:“儿子回来了,快吃饭了,别玩儿了。”
我爸嘴上还要找回来:“我可不是服输啊,我这是心疼谷雨和白羽,咱们改日再战!”
谷叔叔回道:“谁怕谁啊!”
气氛变得热络起来,我们在凌晨吃完这顿两家人的年夜饭,临了我妈和谷阿姨还不忘内涵我们,说希望明年饭桌上能多两个人一起吃饭。谷雨怪里怪气地答:“您还是换个愿望吧。”
谷阿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,也不和他争辩,转过头对着我说:“白羽,阿姨有个朋友,儿子从美国回来了,初三要来我这儿串门,你到时候过来一趟啊。”
我还没来得及开口,谷雨拉着脸说道:“您能不能别操心她的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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