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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退缩了?”
“没有。”浮白断然道,“我既做了选择,便绝不回头。只是怀枝……”
来鸢都前,怀枝与浮白大吵了一架,原因是怀枝觉得浮白既然决定斩断血脉牵挂,便不该再回鸢都。但浮白心底依旧对父母抱有微弱的渴望,渴望他们能接纳自己。
离开鸢都时,浮白心中所想,皆为一个——谁说女子一定当嫁郎君相夫教子?
女子也能生如烈日,做得起巾帼之英,降得住名剑烈马。
世俗伦常将女子拘于一方,那她偏要出去闯一闯,看看这世间的大好河山。
“选择是自己做的,做了,那便不要问我。”关不渡转过身,从袖中掏出一颗圆玉,丢到浮白怀中,“这是舍利,你去查一查,看天机与它有何关联。”
舍利褐红色颜色愈发鲜艳,仿佛被谁掺进了血。入手触感温热,却不是来自关不渡的温度,而是由它自己散发出来。
浮白领命而去。
事后几日,浮白便了无音讯,关不渡倒也不急。
鹤归毕竟是在鸢都遭此一事,沈云修面上愧疚,便拿来了许多补药于他。以至于鹤归伤了一场,到最终却被养得气色红润,中气十足,最后不得不提前下了塌。
到如今,也有了大半个月。
他觉得自己体内流转的真气与之前截然不同,滞涩感不见,四肢充盈着热度,一如当年他学成之际。
他跟关不渡提起这事时,林昭正巧来到院中。经这几日的相处,鹤归发现这个县丞之子仿佛对他极感兴趣,闲暇时便会过来,有一次甚至还想与他切磋一二。
鹤归担心伤到林绍,只得找各种借口推脱。
若不是儒门传承还未有音讯,鹤归都想自此离开鸢都。
然而今日的林绍却与往日不同,他先是在院外观望了片刻,才慢吞吞地走了进来。
关不渡偏头一看,说:“他有话说。”
果然,林绍走进时,看见鹤归,眼中流露出担忧的神色。
鹤归正摆弄着关不渡的折扇,闻言回头道:“林公子,发生什么了?”
林绍犹疑了片刻,才道:“我今日在驿站遇到一帮江湖人士,听到了一些事情。”
关不渡撑着头,见他如此犹豫,便道:“不方便说?”
“是关于居士的。”林绍看了鹤归一眼。
“既然不方便说,那就亲自去看看。”关不渡说罢起身,一回头,就见鹤归仍拿着半块扇骨摆弄,遂道,“很好玩?”
“……”在林绍面前,鹤归突然觉得有些窘迫。
原是不久前,关不渡告诉他这折扇也是由机关术制成。鹤归想起每次关不渡挥舞折扇时,内部都可听到机关转动的声音,便忍不住碰了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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