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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朱弗对朱夫人之死的态度那么诡异,又对丢失的东西三缄其口,原来那夜王敬书盗走送出的,是佛门的传承!

那么让朱夫人在朱弗眼中复生的,也许根本就不是植骨术!

鹤归远远地望向关不渡,心想,这一切也在他的预想之中么?

像是察觉到鹤归的视线,关不渡转过头,冲着他勾了勾唇角。

他扶着轮椅缓缓滑到人群中间,敲了敲扶手。

“诸位,植骨术是我交予峰主的,应当不会作假。”他嘴角挂着和熙的笑意,仿佛昨夜和朱弗交手的不是他,“舍利一事……我也略知一二,只是没想到诸位比我这个沧澜楼主知道得还多,真是惭愧。”

鹤归:“……”

不要以为你一副好人的样子,我就没听出来你在讽刺他们手伸得过长。

关不渡又道:“当年舍利一分为二后,就在江湖上失去踪迹,峰主若真想找到它,确实是要费一番功夫的。峰主爱妻心切,一时情急失手杀死闻广,也是情有可原,不能就以此断定峰主盗得舍利。”

鹤归瞬间明白过来,在场之人,除了他自己,几乎所有人都是冲着舍利来的。

朱弗一刻也未放松,冷冷得盯着关不渡。

关不渡仿若不知,扇骨在轮椅上微微一敲:“不如这样,让峰主现场操纵一次植骨术,不就可以知道,朱夫人身上有没有用过舍利的痕迹?”

若朱夫人身上没有用过舍利,那么按照朱弗的说法,朱夫人因为抽走骨骼而死,所以化作了血水;如果再使用一次植骨术,同样把这人抽走骨骼,若这人和朱夫人死时的状态一样,朱弗就可以自证清白。

那么问题来了,谁做这个倒霉蛋呢?

关不渡提出的这个建议,虽然管用,可的确不太人道。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没有任何人愿意目睹这么残忍的蛊术现场。

唯一能用的,则是刚死不久的闻广。

有人已经准备拎起闻广尚未冰冷的尸身,却见关不渡已从怀中掏出一只雪白的小动物,定眼看去,长耳短尾,是只白兔,还在狂蹬后腿。

关不渡拎着兔子的耳朵,提到朱弗面前:“请。”

朱弗抬头看去,仿佛满目都是正义之士,却也只有他知道,今日之事虽由自己而起,幕后的操纵者早已暗中观安排好了一切。

这人在暗,他在明。

他在心中叹了口气,松开禅杖,一手抓住了兔子。

使用植骨术,需要等兔子死亡之际,给它喂入炼制好的蛊虫。眼下这只白兔生龙活虎,他只需要收紧掌力,便可轻松让它死去。

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朱弗的身上,分不清是为了公正还是私利。

他心中冷笑一声,手中蓦然收紧——

只听一阵脆生生的呼喊,从门口传来。

“爹爹!”

朱弗瞳孔一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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