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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往事如烟如尘,又何必再将它扬起。
鹤归否认得毫无底气,他不相信以关不渡的聪慧会识不破谎言,可这个年轻的楼主笑过后便不再追问,只是又问了一个与之毫不相干的问题:“你喜欢吃桂花糯米糕么?”
时间轮转,鹤归低头看着自己桌前的桂花糯米糕,一时无言。
宴会还未开始,座位早已坐满了人。关不渡最为特殊,轮椅就占据了一大方,被朱弗安排在了靠门处。他今日又换了件衣物,黑色云丝袍,袖口与领口镶着金边,以至于遮目的白纱看起来分外显眼。
在众人眼中,关不渡又恢复成那个看不见人、走不动道的废物楼主。
要不是昨晚的记忆太鲜明,鹤归差点就信了。
浮白不在,怀枝正一颗一颗往关不渡嘴里喂含桃。他空闲下来的手却不干正事,捏着柄空白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得扇着风。
坐在鹤归身边的是来自佛门天悲阁的星落风,一眼瞧见关不渡的样子,顿时鄙夷道:“不成体统。”
鹤归收回视线,上下看了眼星落风的装扮,道:“阁下是天悲阁的人?”
“是啊,你竟然知道我。”星落风沾沾自喜,顺势举起一杯酒,“我们天悲阁礼佛,修的是清寡之道,不似他们沧澜,亦正亦邪。”
鹤归又问:“我记得佛门分妖佛与正佛,妖佛带发修行,正佛闭寺清修。敢问天悲阁属哪派?”
星落风支支吾吾。
他当然不能说天悲阁属妖佛一派——那妖佛门派弟子,皆依附在皇权之下,干的是朝廷走狗的勾当,为江湖人所不耻。可若是他说自己属正佛,那他头顶上乌黑的长发第一个不答应。
他只是天悲阁最外门的记名弟子罢了,此番也是求着亲戚才好不容易混进了天台峰。
紧接着,星落风就听见对面那青年冷冷道:“不成体统。”
“噗。”
另一边有人听了一耳朵,忍不住笑出声。见两人双双望过来,连忙摆手道:“对不住……咳,这位小兄弟可真是……语出惊人。”
星落风被一个毫无内力之人下了面子,登时就沉下了脸,却被那人劝解:“今日朱峰主设宴,我等作为客人,还是不要闹出太大动静罢。”
言语轻柔,却有警告之意。
星落风见那人身着华贵之色,气质雍容,气焰顿时歇了一半。又见他倒了杯酒,递到鹤归面前,笑道:“在下鸢都沈云修,想跟阁下交个朋友。”
鹤归沉默了片刻,与沈云修碰了酒杯,自报家门:“和光派,松鹤居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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