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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真的很快乐,捂着肚子“咯咯咯”笑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我抓住他心情好的机会不停骂他:“你是人吗?你别是条狗吧?人能做出这事儿来吗?”
他好不容易才喘上气来:“不是,你想,我比你重对吧?如果是我先下来容易翻船。”
我又是一把水泼过去:“我信你个鬼!你个理科废懂什么受力分析,你特么就是故意的!”
真的不用解释了,友谊的小船已经彻底翻了,底都漏了。
陈先生笑得暂时失去语言能力,我就先观察了一下周遭环境。
冲下刚才那个下坡之后,我们来到一块儿很大也很平静的水面——平静得像个湖泊一样。
可以看到很多橡皮艇滞留在这里无法前进,只能用小桨一点点刨着把艇往下一个下坡那里运。
有些男员工可能比较没耐心,直接跳下水把艇往前拖拽,水面大概到他们胸口这样子,并不深。
我低头看了一下,我们的橡皮艇里有两个小桨,一个小桶。
恰好陈先生终于缓了过来,看得出他认为比起继续前进,先把艇里的水捞出去才是当务之急。
于是他选了小桶,开始把水往外舀,话里还带着笑音:“你赶紧把头发散了吧,扎着干得慢。”
我咽下一股怨气,把皮筋解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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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灼热刺目,看远处甚至能看到热浪,所以头发干得倒是很快,甚至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太晒,还往自己胳膊上浇了点水。
陈先生那边把水舀得差不多了,就拿起另一个小桨桨和我一起划水。
“湖面”中间那里聚集了不少他山石的橡皮艇,他们玩得挺high,还拿小桶打起了水仗。
我没有这方面兴趣,决定溜边苟过,绕路前进。
陈先生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,但他显然不想费那个劲:“别绕路,直接最短距离过去。你怕什么,他们又不认识你,不会泼你的。”
我说:“可他们不是认识你吗?”
陈先生摊手:“可他们知道拿水泼我我会骂他们。”
OK,您是无敌的。
我连连摇头:“这种小事你好歹给人留点面子,万一人家背地里给你使小绊子怎么办?”
他说:“我从来就不怕小绊子。”
我说:“那万一有什么合作,相处起来也尴尬啊。”
他说:“你离涵涵远点,你现在说话跟他越来越像了。”
这倒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此时我们已经接近下一个坡,水流急了一些,橡皮艇开始自主前进。
我们俩终于释放了双手。
陈先生盘腿坐着,上半身仰在厚厚的皮艇边缘,像是在享受日光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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