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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灼睇了他一眼,凉凉道:“嗯。”
行吧。
其实跟他这个亲哥比起来,明明从小到大,秦卿更听齐言洲的话。
可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,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变成那样……
秦卿听这俩人打完哑谜,身后又陷入寂静。
正当她那点被欺瞒后的怒意值重新累积一下就能再开神技,垂到锁骨前的长发,却被人轻轻拢到了后肩。
秦卿僵了下。
“生气了啊?”男人尾音微扬,最后两个字,拖得有点儿长,又像是因为咬得轻,暧昧得连到了一起。
不知道是他气息贴得近,还是自己的头发刮蹭到了耳廓,秦卿别扭地偏了下头,不想让耳朵那么痒。
这点小动作在齐言洲眼里,却是:的确还在生气。
得哄。
秦卿没说话,也没回头。
刚刚在病房里,她理所当然地用“那时候”的方式和齐言洲相处。如今知道了这之间长达九年的缺失,似乎一转身,面对的就再也不是那个17岁的少年,而是个……熟悉又陌生的成年男人。
仿佛也明白了刚才的第一眼,那种漫长又遥远的感受,并非错觉。
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,秦卿沉默。
脑袋像一只被藏进幕布的魔术盒,许多杂七杂八的念头,不听指挥地跑进来。
他现在……有喜欢的人了吗?
胸腔里某个地方,不由自主地泛起涩意。
……
秦灼看她微垂脑袋一脸别扭的样子,无声叹了口气。
什么车祸失忆性情大变,在他们家大小姐这儿是压根不存在的。
抬眼,正巧收到齐言洲眼神示意,秦灼睨了他一眼,转身,懒得管这两个人。
秦卿听见秦灼离开的脚步声,发顶被身后的人揉了揉,男人放软了声调对她说:“是哥哥不好,不生气了好不好?”
这声道歉,明明听着姿态放得很低,秦卿却从他慵懒的语调里咂摸出了点兴味。
像在哄小孩子似的。
秦卿不自在,生硬地说:“你能不能严肃点儿?”
身后默了两秒,突然发出轻碎持续的笑。
秦卿似乎能感受到他胸腔低低起伏的气息,浸润了阳光和清浅好闻的沉香味。
明明淡得难以捕捉,却极具穿透力地侵入呼吸。
也不知道她这话到底乐趣在哪儿,秦卿觉得自己被他笑烦了,硬邦邦地说:“你再笑我走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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