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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穆青按着陛下的话依次回复。
“钱够了。”
“他亲眷替他付的钱。”
“不知道去了哪里,或许是跟着亲眷回去了。”
容虞舟被一一堵嘴,险些捏碎了桌角,最后还是自己被磕到手。
王穆青军中还有事,便急着走了,走前特意叮嘱自家傻弟弟看着容虞舟,别让容虞舟吃酒醉了去。
上回容虞舟中药,陛下事后可差点都把他这娇莺楼都给拆了。
王穆瑜还不知容虞舟喝不得酒,他们平时出来就不怎么见容虞舟喝酒,原来酒量不好的么。
这般想着,王穆瑜让娇莺楼的小倌把桌上没喝完的酒撤了下去,新点了一壶雪顶含翠。
“我哥……”王穆瑜小心地打量着容虞舟的神色,这才继续道,“他求娶容盈姐姐的事你别生气。”
“我没生气。”
假的,他都快怄死了。
“我还能看不出来你不喜欢我哥?但我哥是真喜欢容盈姐姐的,他那次受伤还是容盈姐姐给他包扎上药,后来那个绷条他都不舍得换,天天看着胳膊傻笑,他都一个月没打我了。”
容虞舟:……
王穆瑜还在说:“我哥这些日子不是常往你家跑么,他带去的花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,送的玉也是母亲说日后要留给心仪的姑娘,我从来没见过我哥这么认真。”
容虞舟看着王穆瑜,侧着脑袋托着腮:“你说的我都知道了,但我咽不下气。”
况且他还不算公道么,他都没让阿姐知道原来王穆青当初还说她没人要,有不莠之处。
开始的时候说他阿姐闲话,现在哪能让王穆青这么轻易就得到他阿姐。
这样的男子就该好好虐虐。
虐秃-噜-皮才最好。
王穆瑜说了这么多,也大概知道好友心里有数,不然容虞舟刚才就和他哥打起来了。
上个说要追容盈的公子哥就被容虞舟套麻袋打了一顿。
兄弟二人说着闲话,他们都不参加升贡考试,王穆瑜便提到他要去军营。
容虞舟赏乐的耳尖一动,很惊讶:“你去军营?”
“我哥说京郊大营里有一只队伍,很纨绔,很适合我去。”
“纨绔军?军中还有这样的存在?”小纨绔本绔惊呆了。
“怎么没有,说来也是因为你呢。”
灏京多少公子不识容虞舟前,都端着灏京贵公子该有的模样,克己复礼,熬夜苦读,为着保持世家风范而节欲抑情,独独容虞舟每天逍遥又自在,看春宫图,翘腿嗑瓜子听坊间艳闻,他就把那些贵子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遍。
各世家自然对容虞舟的严加防范,严苛者还要求族中子弟每日三省时都要把容虞舟算在里头:为人谋而不忠乎?与朋友交而不信乎?传不习乎?与容虞舟友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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