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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个意思?什么就最后一场了?
江祺枫听得云里雾里,不由得紧张追问:“叔您说明白点儿,这周节目单都贴水牌上了,怎么说不演就不演了?”
“也不是不演了,就是……”晏修文迟疑了一会儿,好不容易找着合适的词儿,“就是他俩掰了,以后不一场了,谢老二也不打算留在曲阑社,往后各自安好罢。”
这么说江祺枫更不明白了,张修明跟谢言都多少年「老夫老妻」了,俩人从默默无名说到众叛亲离,再从山穷水尽说回柳暗花明,到如今蹿红成角儿、台下观众齐满座满,眼看这地界儿只有曲阑社能跟东城茶社平分秋色。这一路走来有多少艰难只有他们自己知道,怎么就突然掰了?
晏修文一直盯着外面的动静,听着笑声愈发热闹,估摸着是该到底了。
“等吧,等他俩下来你就知道了。”
此时台上已经说完了正活儿,张修明谢言二人鞠躬撇袖往后走去,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,这会儿到了返场了。
再次面朝观众鞠躬,张修明脸上的笑容依旧让人看不出异样,可等他再张口说话,声音却比刚才严肃了。
“我刚才看啊,台下有不少熟悉的面孔,大伙儿这么支持我俩、捧我俩,咱们哥俩感激不尽,也希望能拿出最好的作品让大伙儿满意。”说到这儿稍稍停顿片刻,很快就转了话锋。
“只是有些事儿不能瞒着大伙儿,今儿晚上必须得说了。”
张修明说到这儿就停住了,目光瞟向身旁的谢言,平静地等着他接话。
这时候两人看起来不像平时那般亲密,一举一动都显得十分疏离,观众打眼瞧着,这俩人之间气氛不知怎么就没有了方才的融洽,看起来就不是小事。
谢言听见台下小声的议论,在众人的注视下抬起头,轻轻笑了笑,好似云淡风轻地说道:
“今儿是我跟张老师的最后一场了,这十来年走的不容易,我俩都希望有个善始善终,您各位还有什么想听的想看的,咱们今晚都演完。”
“再到下回,张老师边上这桌子里站的可就是旁人了。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,谢言说出这番话,台下听惯了张修明和谢言一场的老观众心里有了猜测。
一时间喧闹声震耳欲聋,有情绪激动者拍案而起、横眉瞪眼满面怒色。
“张老师跟谢老师都搭了十几年了,这默契哪儿是旁人能比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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