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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祺枫见过他几次,有点印象,就顺口玩笑道:“我要不真来,今晚请替身啊?”
黄齐英扫了他一眼,眯起了眼睛似笑非笑道:“您看起来还真冷静。”
沈韶光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,听着两人语气不善,犹豫了一会儿才匆匆忙忙倒了杯茶过来:“哥,叔,天气热喝杯茶吧。”
气氛刚刚缓和下来,后台还没消停上五分钟,又听见两声啧啧轻叹,不知谁又低声呢喃:“张修明又接采访咯,他这《十八愁》就会唱第一番儿?”
第一番是什么词儿?
闲暇云游四大部洲,人的心好比是长江水似流……
黄齐英别有深意地朝江祺枫瞥了一眼:“张老师也是过分,当着那么多媒体呢,就明摆着捎带人,师徒一场他这么无情无义?”
换谁都听的明白,又在寒碜江祺枫呢。
“老黄,张老师暗里捎带我,您这可是明着嘲讽,不厚道啊……”
江祺枫嘴上拿话堵他,心里更是忍不住冷笑。以前在曲阑社的时候,一台子长辈,他不能乱说什么,到了东城这些家伙还想倚老卖老?呼出一口恶气,接着吐出仨字儿“还缺德。”
转眼进了七月,马上就到东城茶社十三周年了,当天节目单已经定稿,一共八个节目,江祺枫沈韶光还有谢言三人的《训徒》排在第五场。
排在这个位置,可见江祺枫在东城的分量不轻,但正好卡在观众半倦不倦的时候,要想说好也不容易。
江祺枫手里拿着彩排流程,站在饮水机旁边弯腰打了杯凉水。沈韶光在角落里练词,眉毛紧锁着满面愁容。
江祺枫刚直起身要往回走,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谢言大步走来,这一抬头,两人碰了个对脸。
“叔,赵忽悠也得来吧?”
赵忽悠是唐崇安的老搭档,转行去做了主持人的那位。他这名字听着有趣,其实起的非常草率,就因为早年间他巧舌如簧,上了台一张嘴能说出花儿来,平时闲着没事最擅长忽悠人,所以起个艺名叫赵忽悠。
「前妻」回来,「现任」往哪儿搁?
谢言冷静地放下袋子,从里边取出大褂往身上套。“来就来呗,往年怎么办今年还怎么办。”
江祺枫没看过东城往年的周年演出视频,但他看过零零星星几篇新闻报道,以往都是唐崇安跟谢言攒底,赵忽悠返场的时候上来,仨人合一小段群口。
“那您今年可就一晚上三次出,台了。”江祺枫笑说。
谢言没好气道:“会不会用词儿,那叫上台。再说了一晚上三次怎么了,三份工资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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