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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鹤眠看着贺艺霏,觉得大美女墨镜下面可能白眼都要翻上天了,他不敢像贺砚修这么随便,没有礼貌,还是跟人家客客气气的打完招呼这才扶着贺砚修走了。
姐姐在后面看一肚子气,抱臂站在那儿怎么看自家那臭弟弟都不顺眼。
怎么就弄个这事!
回家之后贺砚修就又钻进他的房间,抱着他的枕头睡了。
楚鹤眠心里装着一大堆事,医院里那场莫名其妙的追债始终像座大山一样,沉重的压在他身上喘不过气,给大少爷熬养胃的小米粥时,就无意识的叹气了好多次。
不管怎么样,大少爷没有对不起他,三番五次的帮他解决麻烦,就算是要终止合同,这几天他也会尽心尽力的把贺砚修照顾好。
心绪不宁的做好饭,刚想叫贺砚修起来吃点东西,就见大少爷从他的枕头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正在目不转睛的看。
楚鹤眠吓了一跳。
手上端的水杯都差点扔到了地上。
“少爷……我、”
“这是什么?”
贺砚修两指一捏,把那一个小瓶子夹在手间,目光沉沉,“你随身带着骨灰?”
楚鹤眠当时就手滑的把杯子打了,他都没说,贺砚修是怎么猜出来的?
他惊慌失措站在原地那样,看的人都有点心疼,可大少爷脸色未变,坐起来什么都能没说,又给他把小玻璃瓶塞回了枕头里,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。
“饭好了吗?”
楚鹤眠后知后觉的点点头。
贺砚修还有点头晕,在床边靠了一会儿,语气淡淡,“过来扶我。”
“好。”
短时间内,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,楚鹤眠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?怎么面对贺砚修,他要怎么解释这一切的一切。
他要怎么面对这窒息感压迫神经的生活。
可贺砚修什么都没问。
凭大少爷的聪明才智,他不可能猜不出来,但他既没有刨根问底,也没有装傻充愣,贺砚修只是和平常一样,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的碗里,“好好吃饭。”
楚鹤眠一瞬间鼻酸的要命。
他握着碗,慢吞吞的解释道,“那是我生父的骨灰。”
“这是我唯一留着的和他相关的物品了,抱歉,我不该放到枕头里的。”
楚鹤眠的头垂的很低,眨眨眼的功夫,可能眼泪就下来了,他也一直不敢抬头看贺砚修的脸色。
怕看到鄙夷和厌弃,也怕看到同情和悲悯。
无论哪一种,都会让他自尊心分外受挫。
贺砚修好半天没说话,他也没动筷子吃饭,半响,楚鹤眠听到他长长的叹了口气,“眠眠,抬头看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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