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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大军便到雁关。
这里是十万大军埋骨地,也是霍忱死里逃生之后恨上宁折的地方。
被烧得焦黑的土地一片荒芜,寸草不生,暗红的鲜血还残留在土地的沟壑之中汩汩流动,秃鹫肆虐,野兽出没。
霍忱站在枯树下,看了眼不正常枯萎的叶子,皱起眉,“有人在这里进行过一场屠杀。”
如今一切重头开始,十万大军尚未亡,雁关怎可能会是如此荒凉之景。
他转头看阎裴,“联系到守关将领了吗?”
阎裴摇摇头,“雁城已经空了。”
“空了?”
阎裴眯了眯眼,想起方才看到的可怖之景,“没有尸体,也没有活人,只有血,到处都是鲜红的血。”
霍忱深深地皱起眉。
他让阎裴将几个将领召进营帐里,说了这件事。
众人脸色大变。
“总不会是……杀光了……”
“难道是天祁的手笔?可是一城的人,他们总不可能杀光啊!何其残忍的手段!”
“既然如此,为何没有留下尸体?”
“据传天祁王朝巫术横行,莫非是一种巫术?”
“未曾听说有过这种残忍的巫术,我倒觉得更像是再杀人之后,将尸体溶化了。”
“那又为何多此一举?”
众人议论纷纷。
宁折安静地低着头,站在霍忱身边拨弄着手腕上银链子,一言不发,存在感也很低,几乎无人注意。
霍忱却突然侧过眸,低头问他,“你怎么看?”
第二百七十五章 不是你让我救云澜的么
宁折正在琢磨怎么解开这银链,闻言奇怪地抬头看了霍忱一眼。
账里几位将领的目光也都落在他身上。
他们这两日虽见将军总是带着这少年,但只以为是个近身伺候的小厮,因而并未多想。
如今细看之下才忽然发现,两人袖袍底下似乎......有条链子相连着?!
而且将军向来是说一不二的性格,何曾问询过旁人建议?他对这少年的态度,也实在过于亲密信任了些......
众人都未没有发觉,自己的眼神已经逐渐诡异起来。
宁折也很讶异。
他不明白霍忱怎么会突然问自己。
即便洗脱了残忍噬杀的罪名,可在霍忱心里,他也一直都是那个无知懒散、需要人跟在身旁时时教导的小皇帝,除了撒娇哭闹,便没有什么可拿得出手的了。
见霍忱和众人都用赤裸裸的目光望着他,他抿了抿唇,低眉顺眼地道:“是个阵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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