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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车马颠簸,本王抱着你。”
他在宁折耳畔轻声说了一句,看他不反对,便稍一用力,将小小的孩子揽进了怀里。
宁折皱了皱眉,不过没说什么。
“阿宁,听话,不要逃。”宁堰摸了摸他的长发,语气不像是吩咐,更像乞求。
宁折没听出来,也就无所谓地点了点头。
宁堰看到他回应自己,似乎很高兴,虽然俊朗的面容上仍是一副深沉冷静的神色,眼底却闪着不明显的漂亮微光。
“说好了,阿宁,不要离开本王,本王......”
宁折有些不耐烦听他这种话,捂着嘴,小小地打了个哈欠,眼眶里洇满了泪花。
宁堰的话戛然而止,还有很多话堵在嗓子里,只能咽下去,任由无数的情绪在胸腔里炸裂开来。
宁折压根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同,缩缩脖子,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直接靠上去闭眼睡去了,看起来像是有多信赖背后这个人一样。
可61号却看得分明,他这个宿主,分明是将宁堰当成了一张软垫、一件器物来看待。
曾经有多依赖喜欢,如今就有多冷漠疏离。
当真是应了资料上第一句——“宁折,神明转世者,生而无心。”
......
马车停下来的时候,宁折刚好睡醒,睁开眼。
“到了。”宁堰看他睡眼惺忪,头发还卷翘起一根的可爱样子,忍不住摸了摸,抱着他下了车。
霍忱在外面看见这一幕,挑了下眉:“几天不见,这孩子就如此信赖王爷了?”
宁堰自然不会说什么逃跑、交易的事,沉默地颔首,抱着宁折和他一道并肩而行。
今日是宫宴,陛下生辰大典,处处张灯结彩,宴请朝臣共欢。
镇国大将军远征未归,派了长子霍忱前来赴宴。
“秦氏叛逆一案尚有疑点,陛下却不闻不问,秦氏长公子在宫门外已经跪了三天。”
“还在跪?”
霍忱没说话。
因为宁堰已经看到宫门前跪着的那青年了。
说是青年倒也不算,大概是介乎于青年与少年之间,一身青衣温润清隽,眉目如山水浅淡,端的是翩翩公子如画。
同行有个朝臣叹道:“据传这位长公子自幼时起,便一直被关在府里不得见人,也不知是什么原因。”
宁折动了动眼睫,抬眸看过去。
在丞相府的时候,他听庄叔说过一点,秦氏百年书香世家,却出了个异类,专司杀人之术,秦氏引以为耻,将其禁闭数十年之久,不见天日。
那异类就是秦慎,秦氏长公子。
“哎,皇上即位不久,最是忌讳谋逆之事,秦公子再怎么跪,皇上也不会理他的。”有官员叹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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