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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折回忆了下,老实道:“皇上说,江南天气阴晴不定,他不爱南方的水,叫王爷以后都别回京了。”
“他哪是讨厌南方的水,他是讨厌南方的人。”
宁祉冷笑一声,脸色阴沉下来,看着那把匕首,黑沉沉的眸里突地带上几分冰冷的杀意。
“回去告诉他,总有一日,本王会回来,向他讨要回本王应得的一切!”
宁折将话带给皇帝。
皇帝什么也没说,身影隐在昏暗的帘幕后面,显得有些晦暗。
沉默片刻,他便挥手,叫宁折下去了。
没过多久,宁折就成了皇帝。
皇帝事情多,整日里忙得停不下来,还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刺杀。
这件小事很快就被宁折忘到后脑勺去了。
直到今天看到这把匕首,宁折才想起来当初还发生了这么一件事。
他如今早已不再像那时一般愚昧,几桩事串在一起,稍稍一想,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。
他目光轻轻落在宁祉手里那匕首上。
这匕首很好认,刀身如弯月,光辉雪白,宛如月下流水,刀柄上缀了一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玉,一半红得滴血,一半绿翡如翠,界限分明。
便如同这皇家的两兄弟,同根相生,却势如水火。
“当初皇兄不肯要我,连带对这把匕首也弃之如履,派人送了回来。”
宁祉说着走到他身边,锋利的刀尖碰到宁折脸上,刀刃抬起他下巴,“不知现在可有后悔?”
宁折仰着头,一眼就看见他眼里和当初如出一辙的怨恨和阴冷杀意。
“不。”宁折神色平静,“我只后悔,没有早点杀了你。”
宁祉哈哈大笑,拍拍他脸颊,“皇兄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不留情,可惜你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皇帝了,皇兄如今身在阶下,怎么还不晓得听话一点呢?”
宁折从他这句话隐隐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。
宁祉冷笑一声,扬手命人将他拖进内殿,手脚捆在榻旁四根沉香木床柱上。
宁折脸色微变,“宁祉!你做什么!”
“做什么?”宁祉狞笑着压上来,粗暴地撕开他身上凌乱脏污的衣衫,“自然是做皇兄从前对朕做过的事!”
宁折傻了眼。
皇帝到底对他亲弟弟做过什么!
说好的兄弟阋墙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戏码!?
他傻愣愣瞪着身上神色癫狂的少年,憋了半天,挤出几个干巴巴毫无威胁的字眼,“你、你放开我……”
宁祉笑了一声,暧昧地抚上他的脸,“皇兄放心,等朕玩腻了,自然就会放开皇兄,让皇兄你安安心心去死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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