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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线闹腾着要钻出来。
宁折不动声色拽住它尾巴,装作脚步虚浮的孱弱模样快走几步,避开棋奴视线,走到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,才将它放了。
雪线一冒头就立刻缠上了宁折手腕,心疼地伏在他伤口旁打转,身上散着星点银光,小心翼翼地用自己仅存的的那点儿神力帮他治愈伤口。
它虽是神器,但主攻伐,不擅治愈一类。
银光没闪多久,它整条线儿都蔫了,身上白雪一样的光彩也黯淡下来。
宁折的伤却不见好转。
雪线趴在他手腕上颤抖起来,线条儿一抽一抽地,像是哭了起来。
宁折叹口气,轻轻将它拾起来放回袖袍,一面往回走,一面淡淡对它道:“刀口不深,很快就会好。”
雪线倏然翘起一端,直直挺立在他面前,似乎在跳起来惊喜地问他“是真的吗?是真的吗!?”
宁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从一条线身上看出来这种情绪的。
他还是点了点头。
雪线立刻就乖巧下来,安安静静在他腕上绕成一圈雪银色手环,贴着他一动不动了,和方才叫嚣着要动手的判若两“线”。
宁折瞥它一眼,没说什么。
他不让雪线动手,是顾忌着67号。
他不能保证在他杀死棋奴的那一瞬间,67号还会安然无恙地活着。
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能越过棋奴,找到67号。
只要有一丁点的风险,他都不可能动手。
何况棋奴恨他入骨,他要的自然不可能只是他的血,不过是在放长线掉大鱼,等着最好的时机收网而已。
既然他想玩,宁折就陪他玩。
看谁才能站到最后。
......
回到房间时,天已经暗了。
屋子里没人点灯,一片漆黑。
——暗卫十七走了?
宁折眸底微闪,伸手推开房门。
寂静无声的房间里轻轻传来一道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呼吸声。
落魄狼狈的男人仍旧蜷缩在角落里,守着他的命令一动不动。
宁折走到他面前,借着不甚明亮的暗血色月光看去,发现他连手脚摆放的位置都和下午他离开时一模一样,甚至连根关节都没敢擅自屈过。
看见宁折过来,他一点反应都没有。
那双乌黑的眸底倒映出宁折的身影,清晰却无神,没有一点焦距。
宁折伸手碰了碰他,“十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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