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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色瞬间便沉了下来。
本以为处置了棋奴,便不会再多生事端,可他倒是忘了,没了棋奴,还有书奴、画奴。
这三人之间向来不和,黑袍男人平日看他们自以为是勾心斗角,只觉得有趣。
可谁能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胆大包天,竟敢背着他对琴奴动手!
男人冷戾的瞳孔的倏然闪过一抹危险的暗芒,宽大的袖袍间一阵鼓动,凛冽的寒风自便猛然窜出,卷着两个少年狠狠往墙上摔去!
两名少年睁大双眼,尚未来得及惨叫,便在掉到地面的一瞬间,被锋利的风刃绞成了片片血肉,尸骨无存。
鲜血顿时溅了大半个墙壁,昭示着两人存活的痕迹。
原是逗趣儿的小玩意,倘若不听话,自然也没了存活的价值。
男人漠然扫了眼那一滩零落的肉块,抬步走向蜷在地上挣扎的无助少年。
少年细长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绑在身后,漂亮惨白的脸颊被迫贴在肮脏的地面,浑身不停地颤抖。
他苍白的唇已经被咬出血,一双漂亮狭长的凤眸里黯淡无光,神色屈辱又绝望。
如同一只落入猎人手中的小兽,无论怎么挣扎,都是徒劳无功。
只是他分明脆弱得一击即碎,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服输。
从男人的角度俯视下去,能看到少年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在衣衫下若隐若现,振翅欲飞的弧度简直美到了极点。
简直叫人忍不住想将他高高捧起来,在他即将飞翔时,折断他的双翅,看着他重重跌落下来。
那幅场景定然凄美至极。
男人眼中迸发出炯炯微光,心底莫名发烫。
他不由缓缓俯下身,朝少年伸出了手,语气温柔得仿若情人间的绵绵低喃。
“琴奴,来……”
宁折被男人轻柔地抱起来,带回宫里。
他瑟缩着,小心翼翼倚在他怀里,素白的小手不安地抓紧了男人的一小片衣角,似乎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便会将自己摔下去。
男人瞥见他的模样,鹰隼般锋锐深沉的眸子闪了闪,淡淡问道:“你在怕孤?”
怀里媚骨天成的少年猛然屏住了呼吸,那张足以令众生倾倒的脸蛋瞬间惨白无血,瞳孔缩成了一条直线,害怕得一动也不敢动。
男人眸中兴味盎然,一手托着他,一手腾出来,指腹轻轻拨开他因恐惧而紧咬住的嫣红唇瓣。
“说话,嗯?”
少年浑身紧绷,哆嗦着唇,声音颤抖不成调:“不……不怕……”
男人视线一扫,瞥见了他身侧那两只紧握成拳的白嫩小手。
明明已经怕得不成样,却还要强撑着不肯承认。
他的琴奴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变得这么有趣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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