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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澜怔住了,崩溃地尖叫起来。
宁堰却理也不理他,牵起宁折的手,懵懵懂懂又唤了一声:“阿宁。”
说罢,便跟着宁折一起离开了。
黑袍男人此刻终于现身,勾唇一笑,鼓了鼓掌,“好精彩的戏。”
“原来是你干的……你不是说过会带宁折离开吗!?”云澜质问他。
黑袍男人幽绿的鹰眸中闪过寒光,指尖一弹,一缕风便渐渐汇聚起来,绞住了云澜的脖子。
“孤反悔了,不行么?”
云澜抠着喉咙,脸色涨红,几近窒息。
他现在无比后悔,为什么要相信这个男人的话。
黑袍男人见他脸皮脱落,满脸浓浆遍布的凄惨模样,不由笑起来:“大越皇帝深得孤心。”
他说罢身形一闪,不知去了何处。
宁折牵着宁堰的手,回到房间。
他割破自己的手腕,举到宁堰头上,鲜血一滴一滴,滴在了宁堰嘴唇上。
宁堰一脸茫然地看着他,“阿宁……”
云澜的惑心术尚未完成,如今宁堰头脑懵懂,完全不记得其他的事。
只有阿宁这个名字深深刻在他心里,让他一遍遍惦记着。
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宁折涌着血的手腕,眼神畏缩:“疼……”
宁折不出声。
宁堰一急,抬手抱住宁折,“阿宁,不要……疼……”
宁折顿了片刻,轻轻将他拨开了。
这些都是假的。
等宁堰驱了毒清醒后,又会开始折磨他。
宁折心想,主上,这大概是阿宁最后一次救你了。
……
宁堰醒来时,是在云澜阁。
他莫名发现自己的毒解了。
宁堰捏了捏眉心,看向身旁的云澜,“澜儿?我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
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。
云澜僵硬地扯开一个笑容,“太好了,阿堰……”
才说完,便倒在宁堰怀里,没了声息。
宁堰这才发现他手腕上狰狞涌血的伤口。
宁堰脸色阴沉下来,“怎么回事?”
一旁中年儒士道:“王爷,云公子为了用血救您,以毒攻毒,服了毒药……”
“什么!?”宁堰神色一变,看了眼云澜,却在他身上发现了许多其他的伤口,甚至云澜的一只手也被人折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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