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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霍忱,罪籍方除血债未消,也是不被允许入内的。
但定北王却不同。
定北王宁堰权势滔天,这祈福礼他想带谁去祈福礼,就可以带谁去,大越朝野上下,没人可以反驳他的决定。
宁堰一行人抵达占星阁时,当朝皇帝宁祉亲自带人迎接,态度热情又恭敬。
反观宁堰,一身黑袍冷肃,气势尊贵威严,面色也是冷冷淡淡,和气势畏畏缩缩的宁祉站在一起,倒叫一旁朝臣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皇帝了。
秦慎微微垂了眼,随着众臣一道上前一步,向他行礼作揖。
“哦?原来秦相也在?”
宁堰没看其他人,倒是分了个眼神给他,神色意味不明,“秦家三年前谋反叛国一事尚未有定论,如今却出了个丞相,秦玕倒是生了个好儿子。”
“只不过这有些人可用,有些人却是用不得,皇上即便惜才,也该想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命用。”他说着,深沉的眸子扫了眼宁祉,拂袖进了占星阁。
留宁祉站在一旁,脸色一阵青青白白,却发作不得。
云澜也乖顺地被宁堰搂在怀里带走,在越过宁祉的时候,不动声色地抬眼看了他一下。
宁祉想起自己的计划,便慢慢平息了怒气,对秦慎意有所指笑道:“皇叔向来严厉,丞相无需在意此事,朕继位以来诸事不顺,多亏了丞相一直替朕分忧解难,朕心里自然是信丞相的。”
话里话外都是宠信,听得几位朝臣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,极是隐晦看了眼秦慎。
大越谁不知秦家三年前涉嫌谋反叛乱,险些害得皇帝一命呜呼,连秦玕都想畏罪自尽了,却生生被眼前这青年找到翻案的证据,拉回一条命来。
因谋反证据不足,且秦家又是世代忠臣,皇帝即便有心想治罪,也只能作罢。最后除了秦玕官职,此事便就此翻了页。
秦家因此事大受打击,一度没落,只是没想到新帝即位后,竟悄无声息就将这秦慎提了做丞相。
能来这祈福礼的都是宁祉的心腹,没人比在场朝臣更清楚宁祉这皇位是怎么来的了,他们是亲眼看到宁祉抓着废帝的手,用他的血在圣旨上按下手印的。
而废帝这些年培养的心腹之臣,当时却一个都没出现,并且不久后就被接二连三发现死于家中。
若说秦慎升官之事和这些动静没有关联,打死他们都不信。
眼前的青年,看似不动声色不声不响,好一幅君子如竹的清雅模样,那双眸子却心机深沉,浑似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,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咬人一口。
秦家向来是书香门第,就连早先的秦玕也是温润儒雅之人,不屑用那些阴损的法子,也不知怎么就养出了秦慎这么条害人的毒蛇来。
朝臣心中唏嘘,也不敢得罪他,便朝他告了退,随着宁祉一道入了占星阁。
此刻正值清晨,占星阁外冷风萧瑟,因着是寒冬腊月的缘故,日光也不甚浓烈,总带着些凄惨的冷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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