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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终还是不准备将这件事告诉冉初夏,主要也是这件事说来话长,同时这也是只他一人知道的噩梦,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与冉初夏平静讲述自己过往的经历。
“怎么会头晕,是着凉了吗?”程雁听说得不以为意,冉初夏却仍在为此而紧张着,更何况,程雁听刚才那么明显的一次低头,她也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嗯,可能有点,不过没什么大碍。”知道冉初夏还是不放心自己,程雁听挺直身躯,让冉初夏仔细观察自己的面色,“真的,你看我的状态,是不是比刚才好多了?”
冉初夏没有出声,目光在他脸上不断打量着,好几秒后才终于有了反应,轻轻点了一下头,愁容却丝毫未减。
她知道程雁听是肯定不会说什么了,那她也就不问。
两个人在房里待了一会儿,冉初夏陪着程雁听在沙发上休息,半晌无言。
他们都只是静静待着,本是坐在一起,之后冉初夏轻轻将脑袋倚在了身旁人的肩膀上,任由程雁听缓缓伸过手来搭在自己手臂处,将自己轻轻搂进了他的怀中。
暧|昧气息顷刻间铺陈开来,冉初夏大脑晕眩了那么一刹那。
程雁听的肩膀不算宽,突起的骨头硌得冉初夏不是很舒服,却依旧能让她感觉到安心。
即便他们之间还隔着几层衣物,尤其最外面还是两件厚重外套,也仍有一抹粉晕逐渐染上冉初夏双颊,颜色淡淡的。
程雁听那个角度无法看清冉初夏此时的面容,而冉初夏亦是。于是他们彼此都无法发觉,其实程雁听的脸颊要比冉初夏红多了。
若被冉初夏恰好看见,她一定会对程雁听说一句:程老师,你哪里是今天早上你在车上对我说的那样“脸皮厚”,其实你脸皮可薄了。
时间的流逝仿佛变慢,房间里静悄悄的,冉初夏听不见其他声音,落入耳边的尽是程雁听均匀的呼吸声,而他平稳起伏的胸口也在同时映入她眼中。
就在不久之前,当冉初夏靠向他肩膀时,她所能感受到的程雁听的呼吸还是凌乱失措的,胸口的起伏也同样是剧烈的。
她能感觉到程雁听在笨拙却又拼命压抑着这种局促的情绪,于是这不禁让她轻轻咬唇无声窃笑。
她心中大概知晓,这十有八九源自于程雁听的紧张。
不过她也不打算戳破,毕竟,她自己心中也藏着一份微小的紧张,尽管这应不及身边与自己紧挨着的这个男人的三分之一。但她还是没有声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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