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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天赦心想着与其自己在这里猜测,倒不如问上一问。可他刚想张嘴说话, 却发现自己竟是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。原是方才自己根本不是因为惊讶而难以言表,只是因为自己的口燥舌干,才半分声音都发不出来。
孟汲连忙从一旁茶壶里面倒了杯水出来, 白凛扶着他稍微饮了些许。白凛不许玄天赦喝太多,只叫他稍微润润口舌便罢了。
他轻轻帮玄天赦顺着气, 却恍然间长吁了一口。他说道,“阿赦, 你……有半年没醒了,一下子不适宜饮过多。”
半年?!
这样的时间跨度却叫玄天赦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,他的身子僵硬了许久,才缓缓软了下来。他抓着白凛的衣袖,用最嘶哑的声线问道,“师兄……你说,半年了?”
白凛面容上浮现一些难为与苦痛,但他还是抿着嘴点了点头,“是,半年了。”
玄天赦这才感受到了不对劲儿,若是他当真沉眠半年了,寒诀又怎么会不守在他的身边呢?白凛都已经大好了,寒诀更应该也已然痊愈了吧。
但是他醒来已有一段时间,寒诀却一直未曾出现。玄天赦心中慌乱,他只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他昏睡的这段时日里面发生了。
他忙问道,“师兄,那寒诀呢?”
白凛却是偏过脸,不言语。他的一双手攥得紧紧的,好似有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话,都憋在心中不敢与玄天赦言说一般。
玄天赦怔了一下,转头望向孟汲方向的时候,却看到孟汲对他的目光也是躲闪极了。甚至孟汲还没有白凛的处变不惊,他的脸上都有些苍白浮现,咬着的一双嘴唇有血迹洇出。
可到底面前这两个人皆是不言语,更不与玄天赦解释。
玄天赦脑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,可最坏的也是落在了寒诀已然身故。或是为了救他,亦或是为了旁的什么。但是他却怎么也不敢相信,寒诀那般聪慧狡猾之人,能这么轻轻松松、简简单单就丢了性命吗?
一定不会的!
玄天赦颤抖着双唇,还是问了出来,“他……是外出了吗?师兄,他是外出了吗!”
白凛却摇摇头,“不是的,阿赦。”
玄天赦却还是一副需得刨根问底的模样,他有些声嘶力竭地问道,“那你说啊,他去哪里了?寒诀他不可能会抛下我一个人的,他怎么会!”
孟汲却迎身上前,挡住玄天赦无意识间对白凛的不敬。他将白凛挡在了身后,握住了自己师父的双手。孟汲定定地瞧着玄天赦,但却还是不知道这事该从何说起。
他们愈是不言语,玄天赦便猜测得愈发严重了起来。他甚至都觉得寒诀是否已经魂飞魄散,死生不复这天地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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