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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太凉吗?”
“什…什么?”
耳朵边上悄悄说了个词,麦叮咚脸腾地红起来,他猛地推开钟陌执,同手同脚地往前走。
时巫眼睛尖,小跑过去,随后不解地捂住鼻子,“你…味道怪怪的。”
不仅是气味,更是给人的感觉。
前面是淡如温水的亲切,现在就是举手投足带着福泽气息。
麦叮咚不吱声,抬起小臂看了看。
不是幻觉。手腕的桃木珠串断了,每一粒都变得透明,像是被吸收了一般。
讹兽常说他是不爱惜叶子的福树,庇佑这处庇佑那处,还为阿婆牺牲了嗅觉,才让祈福之力被禁锢,成人后气味很淡。
可刚才亲密之后,他就像与炸鬼共处天平两侧达到平衡,各自气息都纯净许多。
钟陌执走的很慢,静静站在麦叮咚身后,不去打扰说话。
地铁运行平缓,没有人知道下一站是哪里。
时巫带着麦叮咚前进,寻找消除怨气的方法,钟陌执伫立在原地,阖眼休养。
边上无人敢靠近,站在一米开外,又情不自禁地去看这位神秘的男人。
他的气息很深沉。
没有人知道,钟陌执舒展眉眼,喉结上下滚动,只是在等待体内残留的液体一滴不剩地吸收。
片刻之后,他才餍足地将注意力放至地铁之中,
细细感受其中气息流动。
麦叮咚有些急着出去,动作很利索地检查四周。
“我看到炸鬼了。”切割开驾驶室座位下藏着的狰狞怨灵,时巫说:“你走了以后,我在它的房间里使用视感看到的。”
“他们见过。”
“意思是。”麦叮咚竖起耳朵,“在那个时间点之后,然山真的接触过两任炸鬼。”
“对。”
握着锯齿挂坠,时巫有些犹豫地说:“我看见它和黑雾同时湮灭,又重新滋生在深海。”
麦叮咚屏息聆听。
“你说叫然山的人,找到了初生的炸鬼,将他锁在了海底。后来的画面很模糊,应该是然山离开了村子,我无法再从房间物品预知。”
云里雾里。忽然,麦叮咚倏地转身,记忆的碎片拼凑了起来。
那面可以重现过去的镜子里,他看见钟陌执沾着海水,在他的枝叶底下呆了很久。
阿婆去世后,他确实消沉很久,陷入沉睡重新变回桃木。
所以,然山早已存在,与上一任炸鬼同归于尽之后,趁早找寻到尚弱小的新炸鬼,试图将他扼杀禁锢。新炸鬼狼狈逃出,机缘巧合躲在了桃木之下。
只是一个陷入沉睡,一个还未生成意识,也就没有那段记忆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了解清楚之后,麦叮咚莫名舒畅,对时巫点点头,“谢谢你。真的。”
对方的感激真诚无比,时巫瞬间尴尬的视线闪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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