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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蓉哼了一声,问雀茶:“你听到邢深说的话了?”

雀茶点头:“他还挺有……想法的。”

说是“野心”,似乎瞧不起邢深,说是“志向”,又似乎埋汰了志向,雀茶斟酌再三,才用了“想法”这个词。

余蓉呸了一声:“我才不信,有本事的人,在哪都能做成事。在上头这么多年,也没见做出什么来,下去了就能脱胎换骨了?嘴上搞事业谁不会?睡觉去。”

她拎着营地灯,大踏步地往帐篷去了。

聂九罗却迎过来,拉住炎拓的手。

炎拓手里,还攥着炎心的那缕头发。

光暗下去了,他看不清聂九罗的脸,只看到她的眼睛,在黑里亮晶晶。

炎拓说:“你白走这趟了,没能见着你妈妈。”

聂九罗笑笑,轻声说:“没关系,可能我的母女缘就是比较浅。”

生她时缘生,杀她时缘灭吧。

她能想得开最好了,炎拓捻着那缕头发,有点发怔:“心心刚刚,叫邢深哥哥。”

裴珂说,心心只记得仇人,早忘记亲人了。

他觉得不是,心心还记得,记得妈妈,记得哥哥,只是,都换了别人、代入别人了。

聂九罗柔声说:“你凡事往好处想,心心原本是有妈妈、有哥哥的。现在,她依然有,两个也都是她喜欢的人,挺好的。”

***

七天后,炎拓带着聂九罗,去看了林喜柔。

在疗养院长住的、他的亲生母亲,真正的那个林喜柔。

炎拓把炎心的那缕头发塞进母亲的手里,聂九罗则把带来的一束康乃馨插进床头的玻璃花瓶。

当时,夕阳西下,病房里铺满融融的暖金色,床头的康乃馨如一团粉云,那场景,像极了故事余韵悠悠的收尾。

炎拓想着,母亲要是就此醒过来就好了。

越三天,林喜柔于睡眠中安然而逝。

第160章 后记陆

一年后, 聂九罗的个展如期开展。

开展前,老蔡找到聂九罗,确认一个关键事宜。

——如果在巡展过程中,有人看中了展品且能给出合适的价钱, 卖不卖?

炎拓的想法是:当然不卖, 艺术是无价的。

哪知聂九罗脱口说了句:“卖,当然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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