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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双手伸到锁骨处,缓慢解开他喜服的盘扣,楚景容耳根红的像是要滴血,他努力控制自己不瑟缩,不逃避,只有温热的呼吸喷在萧云衍的手腕上,一声比一声急促。
洞房花烛夜,合该……合该与如意郎君颠鸾倒凤,行鱼水之欢的。
萧云衍帮楚景容褪掉喜服后便停下了动作,他缩回手,又转而开始脱掉自己身上的喜服,最后将两件喜服折叠整齐,束之高阁。
心若擂鼓,楚景容只剩下一件单衣,却不觉得冷,整个人都像在被火烘烤,连头发丝都变得灼烫起来。
“累了一天,夜深了,睡吧。”
萧云衍翻身上床,放下帷幔,将楚景容的身子放倒在软被中。
下一刻,二郎温热的怀抱覆盖上来,一把揽过他的腰肢。
楚景容什么都听不见了,耳边只有自己乱了节奏的呼吸声,就在他闭上双眸准备迎接狂风暴雨来临之际,萧云衍却将被子拉过双肩,像以往一样,抱着他安然入眠。
一瞬间,周身所有的热度都被抽走,整个人如坠冰窖。
洞房花烛夜,依旧这样平淡的度过吗?
那种事,二郎不积极,难道要他主动?
喜烛燃烧殆尽,房间内刹那间陷入黑暗,楚景容干涩的眼眶忽然变的湿润。
二郎不清不楚的态度,到底是什么意思?不亲近他,连一句解释都没有,怎能让他不胡思乱想?
明明之前,只是面对面站着,都会控制不住本能,几次三番想要拉自己共赴巫山,而真正能无所顾忌拥抱缠绵的时候,却冷漠的让人心寒。
为什么不碰他,萧云衍讨厌自己了吗?
楚景容并不觉得答案是如此,因为二郎还会与他唇齿交缠,耳鬓厮磨,如今这反应,倒像在坚守着什么底线。
就像当初打死都不愿再唤他一声老师一样,却在放手的刹那间,清醒的喊出口。
二郎性格倔强,对某些事情的坚持,甚至到了偏执的地步。
上一次的坚守,直到心死成灰的那一刻,才终是放弃。
那这一次呢?又要顽固到什么时候才愿更进一步?难不成,要他守一辈子活寡?
楚景容心凉了半截,他难以入眠,辗转反侧后翻了个身,背对着萧云衍。
眼角湿的更厉害了,有水意划过脸庞浸入玉枕中。
二郎,你到底知不知道,洞房花烛夜对于新婚夫妻来说是多么重要的时刻,你怎么……怎么能这般冷落我?
萧云衍知道,他惹得楚景容伤心了,可他不知道要如何安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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