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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纪询。
这个细节之前孟负山说的时候没有和他说,他看了孟负山一眼。
孟负山不耐烦:“我靠近的不是蒋老板,是蒋老板的保镖,方利。我想试探试探,有没有可能拿到他的枪。这事没成功,有什么说出来的必要吗?”
纪询舒展眉心,对方说的合情合理。
孟负山听到阿汤失踪的消息,应该能猜到是他打晕了阿汤并夺走阿汤的枪。有他为榜样,孟负山考虑怎么再拿一把枪,是正常的思维递进。而事后不说的理由,孟负山也给出来了,没成功,说什么都白搭,同样符合孟负山的个性。
“我的问题回答了,你呢?”孟负山鹰隼一般的目光刺向霍染因。
“我的答案,你恐怕不太想知道。”
“是不敢说吗?”
“要不要猜一猜,我是怎么知道这艘船又问题,又是走了谁的路上这艘船的?毕竟——你确确实实,一个字都没有跟我透露船的消息。”霍染因没看孟负山,他看向纪询。
纪询和霍染因对视片刻。
心中的不安扩大了。
“别说了。”纪询突兀说。
“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孟负山说,他铁了心要知道霍染因是怎么上船的。不过——他露出了被蚂蚁爬上脖子的忍耐表情——勉强解释一句,“是我威胁纪询跟我上船的,也是我跟他说不准告诉你。”
“孟负山。”纪询低叫一声。
孟负山不明白纪询为什么一直在阻止这段可以很快结束的对话。
“是吗?”霍染因笑了笑,“纪询,你真听孟负山的话。他就是这样骗过你的吗?”
他望向纪询,片刻之后又摇头,慢条斯理说:
“不,说他骗过你,太高看他,太低看你。你已经知道我在说什么了。真相就装在盒子里摆到你面前,但你不敢去碰触。纪询……你真令我失望。”
接着,他转向孟负山,公布答案。
“我找到阿宾了。”
忽然之间,房间安静下来,静得落针可闻,静得呼吸声都听不见。
阿宾,曹正宾。
陈家树的左右手,自陈家树死亡后失踪。
“我找到阿宾的时候,阿宾正在谋求上船。”霍染因语调平平,“如同孟负山所认为的,这艘船防守森严,由新带老,还要船主人柳先生亲自审核,才有可能得到上船船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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